叹,说:“那可不算胡说。屈家这边却是九代单传……”说着,姜慧息竟是颇为伤感。屈爸爸听见这话,忙安慰妻子:“什么九代单传不单传的?我们家也不是就我们一个人啊……这这这……四海之内皆兄弟啊!”这屈爸爸也够词不达意的,安慰也不到点子上,好久才憋出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倒把姜慧息给逗笑了。 屈爸爸见妻子笑了,才安下心来,又说:“我看攸家那边的人都不正常,以后也不去见他了!” 姜慧息却教训道:“你说什么呢?怎么攸家的人就不正常了?咱们昭儿不就挺好的么?” 屈爸爸被老婆教训,原本是要憋屈的,但见刚刚妻子伤感,现在却又精神教训自己了,便开心起来,笑着说:“是、是,没错。” 姜慧息看屈爸爸在那儿傻笑,便说:“我说你呢,你还笑。我看你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屈爸爸却又话锋一转:“荆儿,你刚刚跟段客宜说的什么夏桃?是最近那个画家吗?” “你也有关注啊?”屈荆有些意外。 “当然!”姜慧息笑着说,“你爸平常就爱看些画呀字呀什么的。” 屈爸爸只说:“怎么这个画家和攸海扯上关系了?” 姜慧息却说:“你真是笨死了。我也从不认识什么夏桃的。但就听刚刚荆儿一句话还有段客宜那脸色就知道,那个夏桃肯定是攸海包的小三!” 屈爸爸目瞪口呆:“真的吗?” 屈荆讳莫如深地道:“还是老妈厉害啊。” “这可……”屈爸爸颇为讶异,“那段客宜住院了,攸海还带夏桃出去旅游呢?”真不是东西啊! 屈荆却道:“没去旅游。那我是瞎说的。” “瞎说的?”屈爸爸更惊讶,“这你也能瞎说啊?” “他说我们家子息凋敝那也不是瞎说吗?我怎么说不得他家的闲话了?”屈荆略带几分嗔意,“我就是气气他。” 姜慧息却感到好笑:“你这话也不怕打脸。他但凡查查也该知道是假的。” “他哪儿能查攸海的行程啊?”屈荆摇头说,“他只能憋在心里,自个儿难受。” 这话说得可真是太对了。——攸昭听了都暗暗称奇,没想到屈荆看别人的家事如此洞若观火。 屈荆又说:“就算段客宜不憋着,鼓起勇气问了,那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屈爸爸不解。 屈荆答:“因为就算攸海告诉他实话,他也不会相信。到头来,还是大吵一架,那更不开心。” 姜慧息点头,笑道:“是啊,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要是一开始不信任,疑虑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攸昭听着这句话,仿佛被言中了心事,便是一阵的晃神,直到兜里手机忽而响了,攸昭才回过神来,急忙将电话接起来,居然是夏桃。攸昭不免觉得奇怪。夏桃现在在国外办展呢,这个办展项目的直接负责人是曼迪。按理说,有什么事,也不会是夏桃直接联系自己啊。 但基于对方是客户的道理,攸昭便接了电话。 夏桃在那边说:“劳烦您去警察局一趟,保释我哥。” “你哥?”攸昭想了一下,“夏菱?” “没错。”夏桃悠悠说,“我只打给你,就是希望你暗地做了,不要声张。也别告诉别人他犯事儿了。” “好的,”攸昭听着夏桃的口吻,便比较谨慎地回答,“我会的。” 攸昭挂了电话,跟屈荆说:“我工作的事情要去一趟。” “什么事儿啊?”屈荆顺嘴一问,“这么急?我送你吧。” “这……”攸昭有点儿为难,半晌还是说了,“是夏桃,他让我去办个事。” 这事儿听得后排的屈爸爸都瞪大了眼睛:什么?夏桃不是他们说的攸海的小三吗?怎么小三能使唤攸昭干活?哎?——这这这这——屈爸爸低声对妻子嘟囔:“我果然说攸家不是正经人家吧!” 屈荆倒不以为意,说:“这有什么的?打电话叫个下属去办就行了。还用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