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又不说话,倒不是恼人不肯开口,而是他眼睛鼻子都憋着一股气,唯恐一开口,泄了气,眼泪就掉下来了。 屈荆见攸昭不语,便又开始唱道: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 不是个真娃娃 他没有亲爱的爸爸 也没有妈妈……” 这歌旋律欢快,像是儿歌的调调,歌词却听着透着一股悲伤的劲儿。攸昭听着,眼泪都要下来了:“这……这是什么歌,好奇怪。” 屈荆回答:“这首歌叫《泥娃娃》。我小时候常听。” 攸昭睁着眼睛看着屈荆。 屈荆伸出指腹抹了抹攸昭的眼角,继续唱完最后一段:“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我永远爱着他……” 月光铺满了鹅卵石的路,闪烁着月色的小路通往公园门外。 屈荆牵着攸昭,走在小路上,准备回去。 攸昭忽然说道:“你不在乎我生病吗?” “当然会在乎啊。”屈荆答,“我会督促你好好养着的。再不准你那么努力工作了。” 攸昭不自觉地踢了踢脚下的鹅卵石:“那你不怕我不育?” “不怕啊。”屈荆答,“为什么?只是不育罢了,又不是会变成丧尸,为什么要怕?” 攸昭反而觉得好笑。 屈荆也笑了笑,却又转了话锋,说:“不过这事情还是先别告诉爸妈。免得老人家担心、伤感。” 攸昭点点头:“好。” 屈荆和攸昭到了家中,只装作如同平常。倒是姜慧息看着攸昭像是哭过的样子,便私下揪了屈荆去厨房问:“你是不是欺负昭儿了?” “什么?”屈荆愣住了,“我哪儿敢啊?” 姜慧息却又说:“那他从公园回来怎么一副哭过的样子?” 屈荆倒不知该怎么答了,在姜慧息一顿行追堵截之下,屈荆只得举白旗做投降的样子说:“我和他在公园ooxx了!他爽翻了,就流泪了!如此罢了!” 姜慧息听了,只说:“你俩有没有公德心!怎么非要去公园干那个?难道不喂蚊子不能oo吗!” “怎么就非要去公园了?”屈荆反驳,“就这一回!” “放屁!”姜慧息道,“上回你俩在公园,我和你爹都碰见了!要不是我拦着,你爹早冲上去教训你们了!” 屈荆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姜慧息又一边唠叨说:“真是的……你也不知道自重,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还有啊,就算没人看见,你俩一顿胡来的,弄伤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屈荆却是嘴里答应着,自顾自地走出了厨房,也不听下去了。 晚饭过后,屈荆和攸昭回了房间,刚进了房门,屈荆就拿了抑制剂来打自己。攸昭说:“你干什么?” 屈荆道:“不是要配合你的治疗吗?” 攸昭忙说:“不用,我多贴张阻隔贴就行。”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屈荆说,“我看见你,忍不住。得‘化学阉割’一下。” 攸昭听着也脸红了,半晌又说:“一直打这个也不好……不如,我去小书房睡吧。” “那不行,我爸妈看见了以为我们怎么了。”屈荆否决了这个提议。 攸昭又说:“那我睡房间里的沙发。彼此隔得远一些也行。” “我们近期已经不能oo了,但起码要保留我抱着你睡觉的权利啊。”屈荆委屈地说。 第六十八章 屈荆和攸昭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没有在家里提起身体不适的事情。 姜慧息和屈爸爸也没有注意到异样。 屈荆特别担心攸昭不舒服,嘘寒问暖的,又要开车送攸昭上班。尽管如此殷勤,也没引起姜慧息和屈爸爸的疑心,因为屈荆对攸昭一直都带着股冒烟也似的热乎劲,所以连心细的汤轲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屈荆亲自开车送攸昭,路上还嘱咐:“最近工作不适宜太劳累了,毕竟身体要紧。” 攸昭听着屈荆的叮嘱,心里倒是有些温暖,脸上却不太表现出来,只淡淡说:“医生说了,这个和我的工作强度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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