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热起来。 薄祁烬盯着地毯上的那套女仆装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捡起来扔进了浴室放脏衣服的竹筐。 他洗了个澡,将手机关机后躺到床上抱住慕婳。 从清晨到傍晚,夜色朦胧。 “青山!”慕婳一声尖叫打破卧室的寂静。 她突然惊醒,猛得坐起来,薄祁烬立刻反应。 “没事了,别怕,这是在我们的家。” 被他拉近怀里的慕婳似醒非醒,呼吸却急促,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脱了力一般靠在男人胸膛,是一个一个落在额头鼻翼的吻给了她安全感。 “薄祁烬……我做噩梦了,好吓人……” 很快,又被她自己否定,“不、不是梦,我真的看到他了,是他,一定是他,我不会认错。” 薄祁烬的睡衣被她紧紧攥着,她仰着头,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像是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脱离,却又渴求他的信任。 她惊醒时的那一声‘青山’,薄祁烬听到了。 薄祁烬伸手打开床头灯,他睡了一觉,眼里的红血丝淡了很多,抚着慕婳后背的动作轻缓。 “你是说,你看到许青山了?” “嗯,”慕婳点头,语速急切,“是他送我回来的,我不小心扯松了蒙眼睛的发带,看到了他,薄祁烬你相信我,青山没有死!” “别急,慢慢说,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 还记得薄祁烬消失的那二十天吗? 路经年和薄祁烬半年前就认为许青山可能没死,他们查到那片原始森林的时候,线索断了,毫无头绪。 “嗯,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 慕婳抱住男人的腰,小脸埋在他怀里,鼻音浓重,“我以为你会觉得我疯了。” 当初许青山是在远在边境的一片原始森林牺牲的,后来遗体都没能找到。 南城烈士墓园里,是一座空墓。 “是他把你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 许青山第一次受到表彰,源于他救了一个被绑架的学生。 那个学生,就是慕婳。 “算是,不过……他好像是那些人是手下,声音跟以前不一样了,脸上好像有疤,但一个人的外貌再怎么变眼睛是不会变的。” 薄祁烬深眸复杂,“手下?” “嗯,应该是,但其他人对他也挺尊敬,”慕婳仔细回想,“我一直被关在一间卧室里,出不去,听那些看着我的人平时说话聊天,青山应该是在很有威望的一个人身边……” 薄祁烬握住女人的手,轻啄,“不急,慢慢说,先告诉我绑走你的人是谁。” 慕婳现在确实有点头脑不清,无比混乱,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大哥,二哥,三哥,这三个人应该是那栋古堡式别墅的主人。 “是个神经病!不是,他不是真的有病,是很奇怪,怀疑我是他女儿的妈才把我绑回去的,那我肯定不是啊,让他做亲子鉴定,他不,非要……” 槽点太多,无处下口。 “他脸盲,又高度近视,女人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虽然人很奇怪,但也不算太变态,没有强迫我,我只是不能出去,别的还好。” 确实匪夷所思。 一个男人不相信亲子鉴定,只靠床上的感觉给女儿找妈妈,不是被心思不正的女人欺骗过就是脑子有问题。 “被绑的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我刚醒她就被带去别的房间了。” 薄祁烬倒了杯水,递给慕婳,“你说的,应该是林烟。” “林烟?”慕婳惊愕,忘了去接水杯,“可那些人说、说她……是什么霍二哥的心上人。” 薄祁烬耐心坐到床边喂慕婳喝水,敛着眸若有所思。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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