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常人一般,皇家子嗣繁衍关系到我宣朝国运国威,娶后一事可并不只是皇上家事,更是我国一等一的大事!身为臣子,怎能袖手旁观,以图安逸呢!” 呵斥的人是两朝老臣裘大学士,信王不作辩驳,嘻嘻一笑,状似随意地望天望地,就是不同他对视,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让裘大学士内心暗叹,这信王爷何时才能稳重些呢。 见这么多人齐心请命,宣帝眸中闪过光芒,似有所动道:“那依诸位所见,这后位和四妃之位,何人能够担当呢?”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同时响起十几位臣子的声音,嗡嗡作响,乱糟糟的。好些人各持己见,宣帝还什么都没说,他们就差点争得面红耳赤。 宣帝随便点了一人,户部林侍郎,“林卿,你觉得朕选何人为后最佳?” 林侍郎脸面通红,激动道:“依臣之见,宜乐郡主最是合适。宜乐郡主之母为荣寿大长公主,地位尊贵,与皇上关系匪浅。宜乐郡主本人亦是花容月貌,娴淑典雅,有……” “林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谁不知你林家与长公主的驸马同宗,此言未免有失偏颇。皇上,依臣所见,还是李太傅的孙女更为适宜,这位才是国色天香兼之蕙质兰心,又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以李太傅的家风,必然可为皇上的……” “皇上,微臣觉得……” “皇上……” 话没说完,又热闹了起来,这副情景让信王乐得不行,直朝龙座上的宣帝使眼色,似是调侃,但被宣帝一个淡淡的眼神压迫回来,立刻不敢再明着取笑,但偷着乐肯定是少不了的。 “众位爱卿所言,都十分有理,朕也实难取舍。”宣帝并未提高声音,但在他开口的瞬间,大殿便立刻安静下来,“如裘学士所言,选后一事非同小可,需慎重小心,太后之前也曾同朕商议过。” 哦?和太后娘娘商量过,众人立刻竖起耳朵,准备听宣帝下文。 宣帝续道:“诸位可将今日所提人选制成名册,呈到敬和宫中,太后自会每府各派一位嬷嬷去考察此人的德容工貌,以一年为期,一年后没选上的女子,作为补偿,朕和太后都会为其亲自指婚,诸位爱卿觉得此举可行?” 一年,没选上还能有太后和皇上亲自给指婚,这也不失为一种荣耀。众人沉思半晌,也觉得这办法实在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他们说得再天花乱坠,最后选人的还是皇上和太后嘛。 只要皇上肯选,就好。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也不怪他们要求放得松,实则是皇上这么多年没成婚,也没近过女色,还能十年如一日的淡定冰冷,他们实在害怕皇上因为这么长的时间憋出毛病来了啊! 万一对女子没了兴趣什么的,可是他们宣朝的灾难。 如今这么一提,宣帝就松口了,也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乐都来不及呢,哪还会去挑。 哪知信王正在暗暗嘲笑他们,被皇上摆了一道都不自知。要知道京中现在有很多府上到了年纪的女子都未曾议亲定亲,为的就是等宣帝后宫大选。信王多少了解这位皇弟的心思,他定是不愿这样白白耽误众多女子大好年华,才想出此举,毕竟太后和皇上赐婚,是不可能推拒的,到时他们就是再想留着也不能留。 最重要的是……宣帝可没说一年后一定会选出皇后和四妃啊。 这算是缓兵之计,信王倒是十分理解。像他当初就非常厌恶被人逼迫着成亲,靠着无赖才赖了那么多年,要不是如此,他又怎么能遇见自己这一生最爱的女子。 心中理解着,信王同时也十分好奇,自己这位皇弟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呢?难不成这么多年也没碰见一个心仪的?一年之后到底会不会选出皇后? 这些目前都不得而知,信王只能在心中胡乱猜测。 下朝后,并无大臣要找宣帝单独禀报,他便准备先回宸光殿换身常服。这时另有内侍来报,说宜乐郡主已经在勤政殿等了许久,想求见皇上。 终是来了。宣帝微眯了眼眸,转道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中,宜乐手心全是汗,紧紧地捏着那一小块圆形玉牌,上铸五爪飞龙,其材为稀世宝玉和氏璧,是宣朝第二任祖皇帝所制。这玉牌也正是荣寿长公主和先帝的父皇——承光帝所赐。承光帝早年得荣寿长公主,宠爱至极,连先帝为太子时也要避其锋芒。 承光帝担心太子即位后会不敬长姐,也担心日后宫中可能会有的权力之争,便将这本来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的龙纹玉牌破例赐给了荣寿长公主。这玉牌在必要时可号令宫内所有禁卫军和京城三处军机大营,也可作免死金牌,即便犯了滔天大罪也可以用它来抵消。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宣朝皇族一直有训练一支隐秘的金龙卫,自然为在任的帝王所掌控。但,若这个帝王没有这枚龙纹玉牌,便只能拥有金龙卫一半的掌控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