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贩子,是又瞄上了刚才那个年轻女孩儿吧? 女孩子一边接开水一边抹眼泪,可能是遇上了难事。 人贩子很会钻漏洞,落单的,看起来性格比较软的,以及心事重重的,都是人贩子下手的目标。大部分麻烦都能用钱解决,不能解决的可能是钱还不够。人贩子从这些地方入手,抓住别人急需用钱的心理,说要帮忙介绍工作,能赚大钱之类的谎话,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子,很容易落入对方的陷阱。 这些人,要不就打扮的极为淳朴,让人不容易起疑。 要不就衣着光鲜,看起来就有身份有地位,一般人自然不会往人贩子身上想。 两次见面,那中年女人都专挑年轻好看的女孩儿下手,看样子生意的范围还挺统一呢。 夏晓兰眼神发冷,不管人贩子的买家是谁,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上次就让对方跑了,这一次可没那么轻巧。 人贩子当然斩不尽杀不绝,但被夏晓兰碰见了,她还是要管一管的! 天下有那么多可以做的生意,有两样夏晓兰最讨厌,一个是贩毒,另一个就是人口买卖。前者是间接让千万家庭破碎,后者是直接毁人一生,她对这两种生意的厌恶程度,甚至超过了贩卖军火。 只是,要直接告诉乘警? 她实名举报对方,拿不出证据来啊。 大姐见夏晓兰心神不宁,两口子啃了夏晓兰半只盐水鸭,大姐挺不好意思: “妹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夏晓兰瞧瞧呼呼大睡的周诚,她能信任火车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吗? “大姐,我好像遇上人贩子了。” 夏晓兰压低声音,两口子吓了一跳,大姐更是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在哪儿呢!” “您先别惊动他们,在另外一节车厢,我以前遇到过她,不过有好心人帮忙,我也没上当受骗。当时叫他们溜走了,没想到换了一个地方,又碰见她在骗人。” 大姐两口子又慌又生气。 她男人更是握拳,“人贩子就该千刀万剐的,我一个同事有个儿子,五六岁时在巷子口堆沙子,被人贩子抱着跑了,家里人找了好几年都没下落,两口子原本是很恩爱的,丢了儿子相互埋怨,以前和睦的一家人,现在每天都是口角,人贩子真是可恶。” 他神情激愤,提起人贩子造的孽,就恨不得将夏晓兰说的人贩子揪过来打一顿。 大姐拉住他男人,“你先听妹子讲清楚,别冲动反而坏了事,这种事我们要报告乘警的!” 夏晓兰迟疑,“告诉乘警有用吗?毕竟没有亲手抓住他们贩卖人口。” 夏晓兰的固定思维是抓贼要拿脏,不抓住现场,对方总能狡辩。 大姐奇怪的看她了一眼: “等抓去派出所,公安同志会审问清楚,只要他们确实是人贩子,就一定跑不掉!” 夏晓兰反倒是被说愣了。 她有时候还是后世的思维,在80年代,公安民警在老百姓的心中非常值得信任,公安破不了案子,是因为刑侦技术不如后世先进,没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没有dna检验技术,但只要是疑犯落入他们手中,一轮又一轮的审讯,基本上没人扛得住。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现在的公安同志对犯罪份子不讲什么人权。 坏人哪有人权? 进了派出所,就老老实实交待问题吧! 之前聂卫国还想把夏晓兰弄去派出所呢,可惜有那么多人看着,夏晓兰的学生身份是保障,聂卫国的法子没奏效。 夏晓兰就不信,人贩子也有护身符庇护着。 “大姐,是我想岔了,我这就去找乘警。” 大姐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在人贩子面前吃了亏。” 两人先是找到了乘务员,把情况一说,乘务员的表情也比较凝重: “你俩说真的?” 夏晓兰点头,“她之前就想骗我,我怎么会记错,这回她又故技重施在骗人了,距离上次逃跑都快两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骗了,可不能叫她继续逍遥法外。” 就算是弄错了,大不了说几句软话道歉。 火车上的乘务员是出了名的凶巴巴,性格泼辣也有好处,行动力特别强。 “你们先回去等着,一会儿我就带乘警过去!” 甩着乌黑油亮的辫子,这个女乘务员也凶光外露。 除了叫“花生瓜子要不要”,乘务员也是有用的好吧?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