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这个姓姚的姑娘,的确是个有福气的人。” “那我呢?”蒲一忽然问。 他不是个信命的人,所以从来没让乔婆婆算过命,哪怕父亲重病,他也不曾动过算命的念头。 可这次,他忽然想问一句。 问的时候,他内心惶恐,眼神紧张地盯着乔婆婆的嘴唇,不知道会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乔婆婆愣了愣,忽然就笑了:“你这孩子,不是不信命么?按着你的想法朝前奔,结果不会坏的。” 这是一句莫可名状的话。 蒲一微怔,旋即笑了:“谢谢婆婆。” 乔婆婆为了他,也算破了一回例,他相当感激。 蒲一来到乔婆婆的房后,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轰隆隆地出发了。 回到出租屋,钱大缸正倚在门口抽烟,见他回来,钱大缸直起身子,“怎么才回来,我还急着听结果呢。” 蒲一神色淡淡地打开门,将钥匙放到鞋架上,他换上拖鞋,“你怎么比我还热心?倒底是我的事情还是你的事情?” 钱大缸拉过一个凳子坐下,将烟灰点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这事吧,主要在于,你和姚迦妍差得太离谱,我觉得没啥成功的希望。既然兄弟你一门心思往前奔,我能帮的都想搭把手,就寻思着你这癞.蛤.蟆,倒底能不能吃上姚迦妍这块天鹅肉。” “我是癞.蛤.蟆,你是什么?”蒲一也不生气,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倒了杯给钱大缸,他直接席地而坐,凉意上升,身上的热燥劲立马开始消散。 钱大缸嘿笑了一声,“我是青蛙,咱俩是同类。”他熄了手中的烟,“那什么,说说啥情况了?” “乔婆婆帮了忙,跟她们说,要找个耳朵有痣的男人,另外,八月之前结婚。” 钱大缸盯着蒲一耳垂上明显的黑痣吹了声口哨,“你行啊,办事效率够高的。”他好奇地问,“接下来怎么办?” “你不是认识人多吗?”蒲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的照片,你找个能说会道的,上姚家说说,想办法让我和姚迦妍相次亲。” 钱大缸拿起照片,这照片还是几年前蒲一照的证件照,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相当精神。 他盯着照片,嘿嘿乐了:“别说,倒底是聪明人,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的,这是一环扣一环啊。先说要找耳朵有痣的男人,再相亲,让她发现。这样就比较有希望了。”他咝了声,“可为什么要限定结婚日期?这个有用么?” 蒲一扯了扯嘴角,仰脖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道:“速战速决,不好么?”他黑眸淡淡瞟了眼钱大缸,“假的东西经得起时间的推敲么?” 钱大缸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你说得对,太对了,就得稀里糊涂把人拿下才行。”他喜滋滋地将照片往怀里一揣,“我试试。”他站起来,“你准备准备,第一面跟姑娘怎么交流。” 钱大缸走了,蒲一关了灯,和衣躺在床板上,屋内安静如斯,隐约可以听到窗外车辆偶尔经过的声音。 蒲一只觉得体内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燥动着,叫嚣着,明明室内温度并不高,但他身上却在隐隐往外冒着汗珠。 仿佛有一辆小火车在他的胸腔内“喀嚓喀嚓”地向前奔跑着,途经身体的某处,像是突然加了速,火车更加凶猛地向前,隐隐有冲破肌肤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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