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床,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摸摸手工,那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钱大缸在旁边说道:“听江婶说,这都是婶子精神好的时候自己缝出来的。床单被套都是买的好的布料。我去拿的时候,她让我搬着这两套,还让我告诉你,不许你回家。”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蒲一把新被褥全包好了,放到柜子里。 “怎么?你不用?你怎么睡?” “天不冷,我在床板上一躺就行。”蒲一无所谓地说道。 钱大缸愣愣的,“那新被褥?” 蒲一淡淡说道:“到时候再说。” 钱大缸知道他是块硬石头,就没加劝说,而是拉过一个凳子,另外拉过一个给蒲一坐,“我什么都打听好了,你过来坐,我排着讲给你听听。” 蒲一坐下,眼睛微眯着看向钱大缸:“说吧。” 钱大缸头头是道的说道:“这个姚迦妍的母亲吧,听说比较迷信,每年都会领着女儿去佛寺烧香磕头。人倒是挺好的,心善,跟小摊小贩的买东西也不斤斤计较。认识她的人都说,她经常说想找个待女儿好的女婿,钱财啥的不重要,最看重人品。人好就什么都好,当然还得肯干。姚镇长咱成天能在电视上见到,人比较温和,在找女婿方面,他也挺特别,点明了不要官场子女。看来也是对女婿的家庭背景不是太在意……” 钱大缸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末了,他咂摸着嘴说道:“有件事不知道说了对你有没有用。有次,镇长在酒店吃饭,喝了点儿酒,笑着跟大家说,他比较欣赏的职业么有两个,一个是律师,一个是酒店的经理。说前者处事沉稳缜密,后者呢,西装革履跟人寒暄的样子挺帅气。” 钱大缸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不过这个是酒后说的话,也当不得真。” “她喜欢什么?”蒲一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真不好打听,她太宅了,基本不大出门,”钱大缸哦了声,“对了,她有个好朋友叫苗艳,一般出门就是跟她在一块儿。苗艳胖乎乎的,成天就知道吃吃吃,她俩凑一起,有时候逛街有时候旅游什么的。苗艳在酒店前台上班。” “前台不得是个苗条的女孩么?胖的也要?”蒲一问。 “胖得还比较可爱吧。估摸着酒店老板看她有福相。”钱大缸哈哈笑着说道。 这天晚上,蒲一洗了个热水澡,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了条大裤衩子,将屋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连各屋的灯都站在凳子上排着抹了遍灰尘,角角落落都照顾到。 等他忙完,浑身都出了汗。 他重新冲了个澡,走出来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原本的装修就比较温馨,除了两张床之外,屋内只有几条凳子。如果要正里八经地住,家俱什么的都要买。 挨屋看了遍,蒲一回到卧室,在床板上铺了件衣服便躺了上去。 人虽躺下了,但并没睡着。 蒲一瞪着眼睛到天亮。 天亮后他洗把脸出了门。 骑着自己唯一的工具,蒲一出发了。 出了镇子,骑行一段宽阔的路面之后,出现了一个三叉路口,蒲一拐向最右侧的小路,歪歪扭扭地继续前行。 途经两个村庄,在接近中午的时候,蒲一来到了第三个村子的一户人家门口。 木门上贴着红色的对联,门环是个大大的铁环。 蒲一支好摩托车,右手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