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睡在床上的夫妻俩同时醒来,甜蜜一笑,再温柔来个早安吻。 嗯……实际上呢,睡觉这事,就是把柔光镜头去掉,大幅度删减文艺画面和气氛。 然后……出现频率最高的话,不是我爱你,亲爱的,叫我名字什么的,而是那句:“压我头发了。” “头发。” “诶!头发头发,起来起来。” “卧槽,头发!” 甚至痛呼:“嘶——”,也不是青少年们幻想的那什么啊的一声,沉那一下,而是:艹,压到头发了,好疼。 大多数苍族人坚持留长发,因此对睡觉时的头发难题深有体会。 缠情丝这么个文艺叫法,就出来了。 花清月委婉的用今夜叶让头发长这事来表达自己睡他的决心,苍族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个个脸挂迷之微笑,祝福这二位。 大巫和巫闲虽然不是很开心,但并不担心。 大巫甚至掐了一卦,手指那么一捏,哼声一笑:“今晚成不了。” 于是巫闲踏踏实实搂着大巫回去睡觉了。 今天花不好,月也不怎么圆,你俩还想成什么事? 花清月内心隐隐觉得今晚肯定要出问题,但仍然鼓足勇气拉叶让话家常,她把这个当作放松。 两个人先是并排坐着,聊各自的事业进展,中间穿插了一些鼓励,然后拉起了手。 再然后,叶让说:“要不,躺下说?” 花清月简直要搂着他的脖子叫好! 这男人,终于主动了一回,不然她还不好意思开口呢! 花清月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带着笑说:“咳,行,那你……睡里边?” 叶让知道这个时候谦让,可能就会把气氛拗断。 于是他乖乖滚到了里面,并且盖上了被子。 衣服什么的,等气氛起来了,在被子里脱就可以! 叶让这么打算着。 他牢记几个要点,要点一,一定要注视花清月的双眼,真诚且不能逃避。 要点二,一定要等花清月哼开飞机的舒克,然后他就不疾不徐接上贝塔,并主动邀请。 要点三,一定是他主动,不能等花清月来驾驶! 三个要点,叶让反复识记,很好,现在花清月也躺了进来。 很好,花清月转过身,看向了他。 很好,她双眼带笑,与我的目光胶在了一起。 很好,气氛节奏都在有序进行中。 很好,花清月清了清嗓子,那么接下来,她是会说话呢,还是会唱歌呢?! 很好!!!花清月哼了!! 她小声唱起了开飞机的舒克! 叶让整个人开心到发光,张嘴就来: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他表情认真,唱的深情,然而传入自己耳朵的,却是一阵:咕咕咕咕,咕咕咕的咕咕! 叶让愣住了。 他无措的看向花清月,试着又咕了一声。 花清月满脸惊恐。 她捧起白鸽叶让,欲哭无泪。 “叶让,你怎么关键时候,给咕了呢!” 叶让满腹委屈:“咕?!” 傻姑娘,我变化的引子不是在你吗?这哪是我咕,分明是你咕啊! 叶让满鸽脸都是失望,小眼神尽是埋怨,咕咕咕的蹦着抗议。 花清月羞愤捂脸:“这个真的不是我的错……” 叶让:“咕!” 你好意思甩锅给我? 怎么办,你咕了我的新婚夜,以后要是每次酝酿情绪后要动真格,你都咕我,那该怎么办? 叶让:“咕咕!” 难道我从此以后只能做个鸽新郎吗?! 花清月竟然神奇的听懂了,她承认是自己一时没把控住,鸽了。 花清月抹了把脸:“这样好了,我给你点补偿。” 她抱起鸽子叶让,亲了鸽子叶让的鸽子蛋脸。 鸽子叶让嗓子眼咕了一声,脸红了。 鸽子融化在花清月手掌中,鸽子叶让:“咕。” 这次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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