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姜蕴雪突然用帕子捂着脸,跪在太后的面前,那声音充满哀伤,“蕴雪心中苦啊!” 太后对着身边的嬷嬷一使眼色,那嬷嬷便将宫人全部遣退,整个殿中只剩她们二人。 “叹,傻姑娘,你这是何苦。”太后走下来,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有些事,错过便是错过,不能再想。” 姜蕴雪抬起脸,上面有泪痕,“可我不甘心啊,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就看不见,表嫂,你帮帮蕴雪吧。” 这种事,如何能相帮,总不能押着风弟将她也娶进门,再说她这一进门,只能屈于人下,做个侧妃,侧妃说得好听,不过是个妾,她堂堂先帝亲封的县主,这哪里能行。 “蕴雪,摄政王府已有正妃。” “我不在乎,表嫂,为了他,我什么也不在乎?” 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太后心中叹息,何苦呢? “听表嫂一句劝,你自小生来身份尊贵,怎可自甘堕落,委于她人之下,放眼整个王朝,好儿郎比比皆是,为何要认这个死理。” “世人千般好,俱都不是他,表嫂,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你帮帮我吧。”她拉着太后的手,急切地说着,眼中的肯求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叹口气,万分不赞同地劝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可要想好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蕴雪不后悔,再说他本是雪山仙松,如何能让那满是泥垢的野花伴在身边。” “叹……”太后叹息着,等她一走,便着身边的嬷嬷去传召莲笙。 当莲笙接到太后宣召的旨意时,有些愣神,不知所为何事,宫嬷嬷心领神会地与那嬷嬷叙着旧,俩人早先在宫中时便有些交情。 那嬷嬷似不经意般地说道,“太后这两日有些闷,姜县主今儿个上午还进宫陪太后解闷。” 宫嬷嬷马上接口道,“奴婢虽已离宫,可心中无时不刻都盼望着太后和陛下身体康健。” “是这个理,主子们好,咱们当奴才的才能得好。”那嬷嬷也赞同地点头。 莲笙与宫嬷嬷对视一眼,不再言语,赶紧下去梳妆。 等她进宫时,寿安宫中只有太后一人,见到她,还是满含笑意,拉着她的手说,“京中人人都传,摄政王将王妃护得紧,便是哀家,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莲笙恭敬地对她弯腰,“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 宫人们搬来春凳,她侧坐着,低眉含笑。 太后看得头都有些疼,这么一个美人儿,怪不得风弟放在心尖上,可蕴雪也着实可怜,思绪再三,终是开口。 “风弟整天忙于朝政,你一人在府中怕是有些无聊,若府中有个知情知趣的姐妹,平日里也可以谈笑打发时间,王妃你觉得呢?” 莲笙心中泛起冷意,来了,果然如自己所想,姜蕴雪这是要出后招,朱氏被送出府,王府中便不会再有她的眼线,也就不能再徐徐图之。 姜蕴雪这是想从太后这里入手,以势压人,逼她屈服,打得可真是好盘算,可惜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腔情意付流水。 她装作赞同太后的话,点点头,“太后言之有礼,臣妇正要将娘家妹妹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