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吧?” 钟毓烦得直骂操,他静不下心来给人讲道理。 简宁溪转头看见他阴郁急红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忽想起那次拍杂志内页时,他眼里闪烁的明亮光芒。 一个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气质,这对简宁溪自身来说,是极其难得的一件事,她除了演戏,其他时候连情绪变化都很少,于是在面对这类情况这类人的时候,难免有些手足无措,也无法拒绝。 她理了理思绪,李黎看上去是真出了问题,她隐隐也有担心,而且事关三千积分,她拿定主意,对两个助理说:“萧毅留下,片场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菲菲跟我去一趟。” 萧毅皱眉:“宁小姐,要不还是我跟着你吧?” 简宁溪说:“这边你熟,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打听。” 钟毓已经等不及了,抓着简宁溪说:“走走走,就这么决定!”他转头又火急火燎地问萧毅,“你叫萧毅是吧?有车吗?” 萧毅点头:“有,在前面,钟先生不用太着急,现在赶过去,还是要配合航班时间。” 钟毓稍稍冷静,还是忍不住催促一声:“这鬼地方里到机场要两个小时,尽量快。” 一路上,他向简宁溪说了大致情况。 w市是李黎的老家,她的父母兄弟都在那儿,但那个家,理应是李黎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钟毓表情不太自在,他说:“李黎十八岁生日那天,被她爸卖到我床上。” 一句话信息量很大,简宁溪怔了怔,一时没反应上来。她没想到,他们还真是纯粹的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 “她爸常年吸毒,又好赌,把女儿卖出去了,还说等她成年已经是仁至义尽……”钟毓望她一眼,打住话头,“你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没经历过什么人心险恶,不能理解很正常。” 简宁溪捏了捏手指,没说话。她不会主动去说自己过往那些生活,只是被人这样误解,心脏那块还是隐隐有些难受。 人总是这样,对着明明不够了解的人,仅凭一面之缘,片面之词,就开始大幅度的臆测,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 她情绪没有外露,钟毓也看不出来,自嘲道:“当年我也不是好东西,天底下可怜人太多,我做不来慈善家,就跟她以物易物,替她父亲还了高利贷,她跟了我几年。” 简宁溪问:“只是这样?” 钟毓心揪了一下:“只是钱,我们不至于这样。我骗了她感情,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我后,却转头嘲弄她的异想天开。” 简宁溪抿唇,往外冒了一个字:“渣。” 放在其他事情上,有人敢这么说,钟毓早想办法把对方往死里整了,但李黎这件事,他理亏。 钟毓抬手捂住眼睛,闷闷地说:“我已经后悔了,我以后会对她好。” 两句话都带着浓浓地惆怅,简宁溪听出来了,她看见钟毓手腕上的纹身,和李黎那个在同一个位置,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段花式文字:lovel。 简宁溪猜,他们过去应当是有一段甜蜜的时光,可惜有人不珍惜,她忍不住说道:“有些事情嘴上说没用,要以行动来证明,做不到的话,不如不说。” 钟毓比简宁溪大好几岁,被个小姑娘叮嘱着实诡异,或者说,连小姑娘都比他明辨是非,他简直是白活了那几年。 钟毓没法反驳也没打不算反驳,端正态度,很是诚恳地说:“我知道。” 简宁溪轻轻叹口气,她为李黎可惜,又多少有些庆幸自己喜欢的是简禹名,而简禹名,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他们一个真君子,一个假斯文。 简宁溪沉默几秒,接回开始的话题:“李黎和家里还有来往?” 钟毓摇头:“没有,她脾气倔得很,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爸,顶多是每年往家里打钱,这么些年没见她回去过。”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肯定,略微一顿,补了一句,“就我所知道,没有回去过。” 简宁溪把所有信息在脑子里串了串,问:“难不成叶琢知道这些,用家庭来威胁李黎?” “刚进圈那会儿,我让人给她做了一份假的背景资料,连名字都改了,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她飞黄腾达,她的家人难道没来找过她?” 以往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