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摸到衣柜边,打开柜子,似乎是想找条裤子套上再找件衣服,可眼神落在柜子里来来回回一趟,却没找到一件合眼的。 他木顿顿的眼睛刘流露出几丝茫然,开口,声音黯哑带着几分醉意,自言自语低声道:“奇怪了,我的衣服都去哪儿了。”说着,脸埋到柜子里,伸手翻找,可什么也没找到,又茫然地把柜子推上。 柜子旁边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前立着一张木椅,椅背上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徐星合上柜门的时候刚好转头看到,他又是茫然地盯着那衬衫看了两秒,伸手拿起来,埋首到衬衫领子上闻了一下,这下,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边把那件衬衫往身上套边又开始自言自语哼唧:“就穿你的。” 可衣服却穿的歪歪扭扭,扣子就胸口系了一颗,还系错了。 衣服就这么穿着,他没再在房间四顾,直接奔着门口的光带走了过去。走到门后,手按在门把手上,低头又盯着那光带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嗯,对,明天有科技展览会。”说着,缓缓转动门把手。 陈厉正对着电脑用软件做一个模型设计,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转头抬眼看向卧室,卧室门缓缓打开,但并没有人影紧跟着走出来。 他盯着那门看了几秒,才看到一条光溜溜的腿迈了出来,下一秒,陈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徐星套了他的衬衫,胸口系着一只纽扣,其他地方全都光溜着,就这么近乎赤条条地径自走了出来。 走出来了,还特别平静地看了陈厉一眼,脚步有些晃,但人倒没有走得东倒西歪,路线都是笔直一条。 陈厉看到这一幕,浑身的血瞬间都往太阳穴冲,耳根瞬间一片火。 他看徐星这副表情茫然、赤条条穿着他的衣服还毫无心理负担走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肯定醉了,这是睡过一觉,依旧醉着,且醉得毫不自知。 陈厉索性抬手把电脑一合,朝后一靠,眼神慢吞吞落在徐星脸上,他心说徐星这也就是醉了,才有这胆子又是套他的衣服又是光着屁股溜着鸟儿这么直接走出来,但凡有半点清明,也不可能这么干。 可醉酒了就有胆子套他衣服光着腿和屁股这么在他眼皮子下面走来走去,陈厉觉得,徐星这狐狸精也是欠操到姥姥家了。 不是教训他教训得挺头头是道吗,现在这骚浪的样子,难道还能是别人? 这酒品也是奇葩,都是醉酒,前一秒醉是摆后哥的谱训他,睡一觉起来就直接变身男狐狸了,前后反差这么大,也真是—— 欠日的。 陈厉这下再不能做正人君子了,靠在沙发上静静瞧了徐星两眼,当场直接硬了。 可他硬归硬,没有动手的意思,连起身的想法都没有。 就看看徐星出来要做什么,这要是出来找水喝或者光着屁股溜达一圈,那就随他去,喝完了水溜达完了自己回房间裹被子继续睡那再好不过。 果然,徐星出来直奔冰箱,翻了一瓶矿泉水出来灌,他立在冰箱旁边默不作声灌水的时候就跟没醉一样,但半身酒气和偶尔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呼噜音调,还是暴露了他醉酒的事实。 喝完水,徐星又木木然拎着水瓶在冰箱旁边溜达了一圈,溜达完,这才抬眼看向沙发那头。 陈厉还硬着,却已经重新开了电脑弄自己的东西,并不在意徐星赤条条耍酒疯,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徐星正在看他。 可徐星不但看着他,还笑了两声。 陈厉视线不抬,直接道:“笑完了回房间睡觉。” 徐星径直朝陈厉那边走去,走到沙发边上,挨着陈厉一屁股坐下,带着酒意喃喃问:“干嘛呢?” 陈厉按键盘的手一顿,他只套了长裤,上半身光着,徐星挨他坐的很近,胳膊直接隔着一层衬衫布料贴在他手臂上,他所有的感觉在一瞬间都转向两人贴着的部位,瞬间只觉得口干舌燥。 这下直接硬得跟铁一样。 雄性生物还真不是什么有节操的玩意儿。 徐星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不但挨着陈厉,还凑到陈厉电脑前面看了几眼,眯眼看了半天眼前全是糊的一片,嘴里却自言自语地问:“你明天展览会的材料还没搞好吗?你不是和我说已经弄完了。” 陈厉转头看徐星,什么展览会,什么材料,这也真是醉得开始自己给自己编戏了? 可徐星完全尤不自知,他眼神木木的,抬眼看陈厉,见陈厉默不作声回视,呵呵呵自己傻笑了几下,笑完了有点大舌头道:“那你早点弄,弄完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赶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