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机关陷阱;另一个是得到业莲那一式极招。 此刻,魔占区已是满目疮痍,根本不见半点绿色植被的影子。 曾经建在这里的房屋和洞府,早已被魔族掀得底朝着天。 不可能有什么宝贝能够保存下来。 偶尔有魔族发现这两个一掠而过的人。弱些的,还没回过神便找不到这二人的影子了,强大些的,刚展开双翅扑上来,便被魏凉冻成了冰雕,像死蚊子一样栽下去。 很快,魏凉和林啾就到了千歧关外。 在远处看时,只知道这是一座青灰色的巍峨要塞,到了近前,那扑面而来沧桑古朴和大气,忽然就攫住了林啾的心神,令她许久忘记呼吸。 千歧关有一半建在山岭下,另一半则是建在山崖石壁上,像一头青灰色的恐怖巨兽,冰冷地俯瞰着大地。为了抵挡魔族的冲击,整座关隘都浇筑了铜水,经历岁月和战火洗礼之后,墙体变得斑驳,处处是血与火留下的伤痕。 魏凉的视线落在了一处半山腰的瞭望台上,那里有无数高阶魔族在飞舞盘旋,好像是长在青灰色要塞上的一只大黑瘤。 底下,虫群一般的魔族正从要塞底部涌进来,大部分穿过要塞,冲向平原腹地,另有一小股分支,却顺着要塞底部的石阶爬向那一处瞭望台。 一轮半月爆开,魔族被稍微逼退少许。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道清亮惊喜的女声自瞭望台上传来。 “师尊——” 魏凉在城墙上轻轻一踏,像飞鸟般,稳稳地落入瞭望台。 那三人已在此地鏖战许久。 秦云奚和慕容春轮流调息,柳清音一边恢复元气一边替他们掠阵。围住他们的绝大部分是婴境魔族,境的大魔只有十余个,瞭望台易守难攻,三人占着地利,守得倒是很稳,只要撑到柳清音复原,三人便可以御剑冲杀出去。 魏凉的视线在秦云奚身上停顿了片刻。 秦云奚垂目施礼:“师尊。” 顿了顿,他双手指尖平平挑起长剑,递到魏凉面前,道,“师尊的剑。” 魏凉漫不经心“嗯”一声,从秦云奚手中接过了长剑,手指仿佛不经意地依次敲在剑柄上。 “铮”地一握,剑身顿时爆出几道清芒,他随手往后一荡,剑影如扇面一般扫过,围在瞭望台外的魔族纷纷中剑坠落,慕容春和柳清音立时感到压力减轻了许多。 柳清音掠回来,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落在魏凉面前。笑脸刚绽开一半,忽然看见魏凉的胳膊搭在林啾腰间,一颗芳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师尊……”她咬了咬樱唇,抱怨道,“方才大师兄不顾性命,引着那群魔族去往南面,当真是万般凶险!四师兄为了救我,也负了很重的伤!” 她这是借着旁人来宣泄自己的委屈。 魏凉不以为意,只问:“云奚为何在这里?” 柳清音道:“得知我到云水谣除魔,大师兄身体尚未复原便急急赶了过来。幸好他及时来到,否则恐怕我已……” 虽然没有明言,但她眼中的幽怨却是写得清清楚楚——凭什么救她不救我?就因为她弱么!为了这么一个无能又懦弱的女人,你竟将我们三人置于险境而不顾! “师尊!”妒火的冲击让柳清音有些神智不清,她愤然道,“四师兄方才闯入祭渊阵中助你时便已受了伤!而大师兄,刚服下固元草,便拖着病躯不远万里来相助……我们每个人都这么拼命,您,您怎么还有心思花前月下!” 慕容春赶紧逼退一波魔族进攻,掠回来,赔着笑打圆场,“师妹莫急,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大师兄也好好的!既然师尊到了,这便准备突围吧!虽然方才大师兄已将追击我们的大魔诱到了关外,但我约摸着他们也快要折返回来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瞭望台后有石阶,向上,通往更高处的瞭望台,向下,则通往要塞底部。此刻已有许多魔族挤挤挨挨顺着石阶爬上来,听着声音很快就要到了。虽然只是低阶魔族,但被两面夹击的滋味肯定不那么好受。 慕容春并不认为魏凉选择去救师娘有什么问题,毕竟师娘修为只到筑基,落在魔族手中根本没有半点自保之力,自然该先救她,与什么花前月下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师妹这通脾气发得着实是没有道理。 柳清音根本不看慕容春的眼色,怒道:“怎么可能没有事!方才你闯入阵中,自顾且不暇,还要护着她!” 纤纤玉手,指向林啾。 林啾微微一笑。 慕容春不明白柳清音怎么突然翻起了旧账,而且这旧账翻得也十分没有道理。他赶紧一把薅住柳清音的手,连声向魏凉和林啾赔不是:“师妹这是关心则乱,还请师娘不要与她计较。” 又对柳清音道:“师妹你误会了,方才并非我护着师娘,而是师娘一直在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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