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放开晖儿……” 玄夜却是并不理她,手中的鞭子反而慢慢收紧: “这只是一点教训。有些念头,是你不能动的,不然你的侄子侄女也好,你所看重的一切也罢,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包括,你的母国,乌刹国!” 说完,手中鞭子猛地一收,玄晖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着朝一边倒去,瑜王妃扶的仓猝,母子俩顿时跌成一团。 瑜王妃却是顾不得自己,忙俯身去看玄晖,却骇然发现,玄晖已然昏了过去。 赶紧用力去掐人中,好一会儿,玄晖才悠然醒转,却是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瑜王府中,玄晖早习惯了自己瑜王夫妇外,唯我独尊的地位。 对于幼时的玄晖而言,玄夜这个名字,意味着母妃的亲生子,唯恐他分薄了自己得到的爱,那会儿的玄晖对玄夜嫉妒之外更多的是嫉妒和防备; 渐渐长大,才发现之前的担心全是多余——许是天生相克,瑜王妃和玄夜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一副势不共戴天的模样。玄晖那会儿还有些可怜玄夜,以为这个大哥分明就是个被父母厌弃的可怜虫,自己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又因为玄夜常年在外搏杀,两人甚少接触之下,玄晖心目中,与其说玄夜是大哥,倒不如说是经常惹得自己父母大发雷霆的讨厌鬼。 甚至玄晖心里,玄夜最好永远不会来才好,那样的话,母妃会更开心,王府也会更和美。 基于这种心理,玄晖才敢对着玄夜大呼小叫。 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总是任他冷嘲热讽的玄夜会突然出手,甚至方才那一刻,玄晖能感觉到,玄夜,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这样的认知让玄晖顿时冷汗涔涔,也第一次无比惶恐的意识到,真是玄夜想杀他,怕是,易如反掌…… 要说瑜王妃,更是无法接受,毕竟无论是做乌刹国备受宠爱的公主,还是瑜王府连瑜王都俯首帖耳的瑜王妃,她都习惯了高高在上、肆意妄为,除了在燕王那里栽过跟头外,这世上何尝有人敢这么对她。 更别说,被自己一向痛恨的儿子威胁了。 “对了,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个清单过去,这些年皇上赏赐的东西,你清点一下,送回去……” 玄夜却是对涂玉容并玄晖的憎恶和愤怒视若无睹,交代了一句后又继续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瑜王闻讯赶来时,已经不见玄夜的踪影,却被玄晖脖子上的那道青紫勒痕,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又心疼涂玉容受了委屈,勃然大怒之下,直接叫上府中侍卫,提了大刀就往玄夜院子里去了。 等到了玄夜的院外面,一眼瞧见那些雕塑般在外面守卫的锦衣卫,瑜王终是清醒了些—— 这样带着人堵在玄夜的院外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那次不是铩羽而归? 正自咬牙切齿,不妨院门却从里面打开,一个侍卫上前打开门,冲着瑜王道: “世子爷有请……” 瑜王气的狠狠的“呸”了一口—— 也不知皇兄怎么想的,玄夜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他硬是当成宝一样。 有心离开,又觉得玄夜行为有些反常,想要脑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终是“哼”了一声,拖着大刀,跟着进去。 听到脚步声,玄夜从给叶庭芳准备的聘礼册子上略略抬头,根本就对瑜王恨不得杀人一样的脸色视若无睹: “初六那日,空出来半天,你我一道去叶相府,把我的婚期定下来……” “婚期?”瑜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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