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才觉得,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可悲。 多少年的努力,却也比不得叶庭芳身上那点儿血脉。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大至亲情,小至一件漂亮的衣衫,一支精美的钗子,全都要分出去,虽然自己每一天都告诉自己,这些本来就是叶庭芳的,自己才是那个外来者,是自己抢了叶庭芳的东西,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现在更好,自己直接被叶家扫地出门了…… “别哭了……”看秦漓这么悲伤绝望的模样,玄晖再也忍不住,握住秦漓的手,“不是你不好,是叶庭彦不配,叶家不配,有你这么好的女孩儿……” “你放心,叶庭彦不愿当你的大哥,我愿意……从今后,你就是我玄晖的妹妹,什么叶家,什么叶庭彦,都是狗屁罢了!” “若然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愿意……” 玄晖炙热的手,让秦漓一阵脸红心跳,下一刻却又被玄晖给深深的感动,终于忍不住,伏在玄晖肩上痛哭失声: “漓儿,漓儿能有这么大的福分吗?还是,还是不要了……公子的兄长,是,是芳姐儿的未来夫婿……要是让公子因为漓儿,闹得兄弟失和,那漓儿真是万死难辞其罪了……” “别提那个混账东西!”玄晖冷哼一声,语气里全是不屑——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玄夜一直跟随燕王拜师学艺,玄晖都以为自己才是瑜王府唯一的孩子。 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一个人即便不在府中,起码也应该有他生活过的痕迹吧? 可瑜王府中不但除了玄晖外,一件小孩子的衣服都没有,更是上至瑜王夫妇,下至丫鬟仆人,没一个人提起过瑜王府还有位大公子。 这之前玄夜也回来过,只玄晖被保护的太好,根本没有和他碰上面。 一直到玄晖五岁多玄夜六岁时,发生了那件玄夜把冻掉的脚趾和他杀死的人的耳朵献给瑜王妃的事后,玄晖才知道那个阴沉沉的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怕孩童,竟然是自己的兄长、瑜王妃的亲生儿子。 那一天,玄晖亲眼瞧见母妃被吓得如何花容失色,父王又是如何震怒之下,拿着把刀追着玄夜砍的,甚至那刀还真的在玄夜胳膊上拉了个长长的血口子…… 到这会儿,玄晖还能记起,六岁的玄夜是怎么一脚踹飞了瑜王手里的长刀,带着一身淋漓鲜血如棺材里刚爬出来的鬼怪一般,阴沉沉站在院中的…… 如果说那会儿玄晖对玄夜的感觉是恐惧之余,还有些怜悯,那现在,则是厌恶居多—— 但凡玄夜回去,瑜王府必然会家宅不宁。 父王的咆哮,母妃的咒骂,下人们的惴惴不安…… 这样的日子,让玄晖厌倦不已。有时候恶毒一些,玄晖甚至想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哥,还是死在外面好…… 倒不是说自己相中了他身上瑜王世子的封号,而是他的存在,于瑜王府而言,委实没有一点意义。 如果说之前瑜王府中,玄夜的存在,只是让玄晖膈应的慌,那他竟敢和叶家狼狈为奸、为虎作伥,为难秦漓至斯,却是玄晖绝忍耐不了的。 “即便他是我的兄长,可他这般偕同叶家,欺负于你,我也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还有叶家,真是瞎了眼,才会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不疼……” 玄晖的心目中,女孩子就应该像秦漓这般,娇娇柔柔的,和春水一般,让人见着,心里就不自觉的软成一片,只想哄着她,呵护她,让她一辈子幸福无忧…… 至于叶庭芳,虽然没有打过交道,眼神却无疑太过锐利了些,这样暗藏锋芒的女孩子,玄晖怎么看都欣赏不来。 “谁让我不姓叶呢……世人惯会以家世论人……”秦漓神情凄楚,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伤心之下,竟然趴在了玄晖怀里,顿时有些不自在,忙直起身形,怯怯的看了玄晖一眼,“漓儿哪有公子说的那般好……漓儿不敢奢求太多,只愿四皇子能吉人天相,早日被放出来,不然,我真要活不下去了……” “还叫什么公子?我不是说了吗,以后,我就是你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