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摘的。” 扶潼迎向三人,笑着接下,对老祖有礼道:“族王回来了。” 族王? 楠艾看了看身侧的老祖,狐疑这称呼,他是哪族的族王? * 暮色降临,待老祖与扶潼在屋内谈事。楠艾和帝轩在外头赏月饮酒。 两人碰杯饮下一盏,楠艾问他:“老祖是哪族的族王?” 帝轩却是奇怪地挑着一边眉梢:“拂墨没同你说过?” 楠艾没好气白他一眼:“老祖活了几十万年,经历诸多事,有我不明白的有甚稀奇?” 说得好似老祖什么事都会同她说,这般想来,她倒是自虐地酸了一下。就更没好气地嘀咕一句:“不说拉倒!” 帝轩见她来了小脾气,噗地笑出来:“哈哈!你泛个什么酸味啊?你又不是不懂他的性情,他甚少会主动提自己的事,或许以为你并不在意,毕竟许多事他也不太在意。若你想知关于他的任何事,直接问他便是,对你,他应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楠艾却是愁着眉,自己斟酒豪爽一干,清酒冽喉,略几分烈。回味一番,她满足地叹了叹。抬头望着高空月色,几分朦胧,好似老祖在她面前,倘若她一深究,他的身影永远都蒙着纱布,瞧不明晰。 她轻声呢喃:“正因为我都不懂,所以他若不主动说,我也无从问起啊。” “金乌族。”帝轩忽然道。 楠艾顿了顿,随即扭头瞪大眼:“神族之首金乌一族的族王?” 帝轩笑着点头:“你所爱的男子,可是曾一度有能力统领三界坐上天帝之位的神。” 他耸耸肩:“不过他从未想过这些,尤其女娃死后,倒是把自己活成了个散仙。他表面看似无情无欲,但实际他的感情过于深沉,无论对你还是对女娃,这样的他,即便有能力统领三界也好六界也罢,却并不合适当帝王。” 帝轩一手撑在草地,斜靠着身子,看着手中转动的酒杯,眼中渐渐暗下来:“要知道,作为帝王需以苍生为重,私情杂念必须抛却,有时......甚至连亲情也可抛却。” 他眉头一蹙,仰头灌下酒。 楠艾将他晦暗的神色看在眼里。帝轩的父亲曾是天帝,所以这般感慨指的是他父亲帝纪? 但她没好过问这些私事,便止了话。 最后两人各有心事地饮着酒,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两人情绪到位,喝着喝着,竟比起惨来。 老祖从屋内出来,愣是以为眼花耳鸣——只见前方盘坐在草地的两人,每人手里捧着个酒壶,一边饮酒一边抱哭一团...... “我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位河神吗?河神怎的了?虽说排不上位,好歹也是个神仙吧!”帝轩大掌抹脸,满手的泪,哭得挺伤心,继续道:“帝纪那老头就偏不遂我愿,让我娘亲施个浮梦术,迫使我爱上凤凰族的二公主!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妇啊,就这么给弄没了......” 楠艾擦了一口酒沫子,拍拍他背,哭得梨花带雨:“你怎么这么苦啊!喜欢个女人还要被你父亲横加干涉,施个幻术让你爱上别人。那幻术可真了不得!骗得我好惨,我觉得我也挺苦的,莫名其妙就把老祖给忘了,让他等了我一千多年咧,真苦!” 帝轩一想到自己媳妇至今还没寻到下落,惨从心中来,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你起码还有拂墨啊!我媳妇都跑了,我找了她二十万年,好不容易找到,春宵美美了一刻,她就丢给我个娃,跑了哟!我比你苦啊!” 楠艾垂泪:“都苦都苦......” “你也赶紧生个娃吧!往后拂墨要是对不住你,惹你伤心,你就带着娃跑,让他哭去!”帝轩很走心地建议。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