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张珞葭能肖想的人。 即使是没有季思意,贺绪也不会瞧上她这个人。 这是多年前就已经很清楚的事,连李玫欢都没有接受,又怎么会去接受你张珞葭。 张竞寒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一直在等她自己退出来,可张珞葭却让他失望了。 所以他今天决定再给张珞葭下一剂猛药,不给她机会。 “哥,我……” “张小姐,”季思意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淡,“我并不希望我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窥视,你喜欢是你的事,但若你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破坏彼此的关系,那我不会再沉默。” 张珞葭脸上闪过了一阵的难堪。 这话等于将张珞葭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感情揭露了出来,让她无处藏身。 贺绪低头看季思意,那眼中幽深的涌动叫人看得心惊肉跳。 如果此时是在家中,恐怕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了。 有眼睛看的人都看出来了,如果真的闹翻了,贺绪绝对是毫不犹豫的和张家为敌。 就像之前的所作所为那样,贺绪的行为堪称是疯狂。 “今天的聚会就到这吧,”墨言川在一旁淡淡的插了一句进来,目光不咸不淡的在张珞葭的身上扫过,回头看正叼着烟斜靠在栏杆边的单子悦,目光有些直接。 单子悦回以一瞥,开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思意,改天我再过去找你。” 季思意点点头。 墨言川也告辞了一声,和单子悦一起走了。 沈牧洲也觉得有些有没趣,起身,摆了摆手,“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了。” 说着,人已经往别墅里面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都选择了告辞,有些人借着由头住在这里。 家庭医生过来了,大家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僵立在另一边的李玫欢一直没有动,墨谙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场面。 “你们先回去吧,”张竞寒对贺绪说。 贺绪牵紧季思意的手,点点头离开。 张珞葭看着走远的贺绪,不肯移开目光。 张竞寒道:“不要想着破坏他们,他们的感情牢不可破,不要撞得自己一身血才知回头。” “哥……”张珞葭抬头时,已是泪盈满眶。 “阿绪是我的兄弟,我不想因为这种事闹得不愉快,在兄弟和妹妹之间,我会选有理这一方,”张竞寒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容,在告诉张珞葭,真的到那种地步,他真会这么做。 “我知道了。” 张珞葭垂眸,将一切黯然之色掩于底下。 张竞寒盯着她道:“不要让我失望。” 张珞葭捏紧了双拳,“我不会。” 往后她如何想通,张竞寒并不管。 张珞葭受了伤,晚上也只能住这里了。 张竞寒转身对墨谙雅说:“你先回屋去休息吧,不是带了好几个同学过来玩。” “竞寒哥,那就麻烦你了!”墨谙雅如蒙大赦般的回屋去了。 与李玫欢的视线对视上,张竞寒深邃的眼眸稍微一眯,吩咐人将张珞葭送进屋,他迈着修长如竹的腿,站到李玫欢的身边与她同望一片漆黑的天。 “谢谢。” 不知过了多久,李玫欢轻声说了句。 张竞寒从兜里拿出烟,看了李玫欢一眼,见她点了头才点上烟。 缭绕在深俊的脸容上的烟雾,将他的神色掩盖在朦胧之中。 “阿绪是个心狠的人,不要让他再有机会厌你。” “张竞寒你最近很喜欢多管闲事。”李玫欢不知何时,两眼已模糊。 张竞寒瞥了她一眼,慢慢的将烟捻在护栏上,“阿绪的性情冷,向来只行不言,言川不喜欢管这种事,牧洲更不喜欢掺和这些事,只能由我来说几句。你不喜欢听,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以你的能力,除了阿绪之外,还有更多的选择。” 李玫欢哭笑了声,“张竞寒你可真会安慰人,我现在有点累,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李玫欢的视线落在张竞寒宽阔的肩头上,问。 张竞寒侧身,微眯着眼在看她,“我的肩膀只给自己喜欢的人。” 李玫欢抹掉眼泪,笑了,“没关系,我就在这里呆一会。” 张竞寒点头,毫不犹豫的回屋去了,只留李玫欢孤伶伶的一个在这里。 墨谙雅一直趴在窗边看外面,看到张竞寒进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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