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群跟前,俯下身细细观察:“真的死了,你居然真的用落叶把狼的头给割下来了!” 阿妹兴奋得连蹦带跳。 陆鸿却只觉得一头冷水,自上而下,泼了他一身。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确认狼死没死?” “当然啦,我自己可不敢过来,拉着你在前面,我安心多了。” 陆鸿:“……” “陆鸿,你怎么不说话了?脸怎么还红红的?” “陆鸿?” 月光下的少年,望着幽深的丛林,长叹一声:“唉,没什么。看来我只有好好练功的命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太可怕了。”阿妹再次拉起陆鸿的手,急着沿路返回。 十指相扣,安全感十足。 可是陆鸿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垂着头,不肯搭理那个把自己当成防弹衣的女人。 只是不管陆鸿怎么感知,都感知不到斗篷男人的存在。为了更好的了解敌人,一举得胜,陆鸿决定先和阿妹回村里,再做商议。 从深山回村以后,阿妹迫不及待地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分享给村民,眼里闪着崇拜的星星。 众人听了阿妹的话以后,半信半疑:“真的有人能用树叶隔断狼的脖子?” “你不信我吗?”阿妹有些气不过,站起来,手舞足蹈的给大家描述陆鸿的厉害。 顿时,房间里的人议论纷纷,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你吹牛的吧阿妹?” “我相信阿妹!陆鸿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我也信!” 陆鸿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吵闹,走出房间,打算透透气。 深山里的空气比市里好多了,刚走两步,陆鸿就觉心旷神怡,好不舒坦。 这里的一花一树,本就被赋予了美好的定义。 只是那个暗处的人,给这片净土带来了恐慌,神农架才会变得人心惶惶,乌烟瘴气。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跟丢了。 李宝还在他的手上,距离下次月圆还有好一段时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村民们手上的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了,但伤疤却很难消散,刚好闲来无事想随便走走,那就趁着现在给他们采些祛疤的药草吧。 这么想着,陆鸿又来到了那片森林。 夜更深了,森林表面上看起来又回归了最初的宁静,可陆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是他!绝对错不了! 陆鸿屏住呼吸,把自己隐于树后,闭上眼睛,纵身跃上最近的一棵千年松树。 正值夏日,松树经过烈日暴晒,溢出了许多松脂,刚好掩盖住了陆鸿身上极弱的气息。 夜里风大,树叶迎着风,沙沙作响。 神秘的斗篷男人深吸一口晚风,脸上浮现出满足的表情。 天黑了,计划又更进一步了。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陆鸿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多年的行医经验告诉他,这是人血。 透过树干与藤曼交错的缝隙,陆鸿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人的背影,他还不及想太多,急忙跟了上去。 晚风十分尖锐,一阵风吹过,就好似无数冤魂在惨叫,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山路泥泞,十分难走,陆鸿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紧跟其后。 今天的斗篷男人没有穿斗篷,倒是穿着陆鸿最熟悉不过的一身衣服——白大褂。他的脸上也带着一顶白色的口罩,陆鸿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个人,果然别有目的。 每走几步,陆鸿便明显感觉得到,血腥味越来越浓。 神秘男子最终停在了一棵小树跟前,嘴里时不时发出阴险的笑声,被风吹得极远。 陆鸿赶忙停了下来,只觉一阵恶心,胃里不断翻滚着来不及消化的食物,他没有犹豫,伸出中指摁住了自己的涌泉穴,其余四指摁住了内穴,中沅止呕。 片刻,他便彻底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神秘男子跟前的那颗小树相对于树林里的千年古木而言,并不起眼,长得也算不上高大。 他停在这里干什么? 陆鸿只觉蹊跷,定睛一看,只见神秘男子把容量瓶里的血缓缓浇灌其下,宝贝似的轻抚树干,极为享受。 当最后一滴人血也没入树根时,神秘男子摘下口罩,朝地上一扔,仰天长啸:“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这下,陆鸿总算是看清那个神秘男子的长相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