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了。” 季淳淡淡一笑道:“此次不过是侥幸罢了。然而那鲜卑贵主的手段一向防不胜防,还望将军多加小心。” 对于季淳的提点,卢皎自然放在心上, 他重重点头道:“琢玉说的是, 这位公主行事一向出人意料啊。” 卢皎是为端方的君子,说不出什么辱骂人的话。 因而最后那意味深长的一句,季淳听懂了, 心里也有几分好笑。 乐晔来行事可不是向来与众不同嘛,一般人可是做不来她那样。 湖边水榭里,这次连季朗都不在她的身边, 济光先生也年纪大了,此次也并未跟着季矜过来。 不比上次,季矜如今都生产过一次了,有了些经验,自然让人放心了些。 只是上一次,尽管季矜不知晓,可是暗中荀珏的确是来探望过他多次的。 然而此次战事吃紧,耶律明月分身乏术,怎么可能从战场上脱身,过来的了这里呢? 因而尽管季矜心里着实有些想念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可是这也是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 而且,想想耶律明月如今正在战场上,他的身份他的处境,没有哪一项是不让季矜为他感到心惊肉跳的。 然而,季矜如今怀着身子,她很明白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她不能忧思过度。 要是因此而连累得她的女儿身子不好,那可就是她自己的罪过了。 幸而季矜一向心静,而且她也很相信耶律明月,他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从未食言过。 季矜闲来无事,就一边拾起了刺绣,一边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等着自己的夫君平安归来。 季矜本来是满怀爱意的给自己的孩子做衣服的,只是,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布料,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尽过一个当妻子的责任,她并未给荀珏做过衣服。 虽然季矜心里明白,荀珏是一向舍不得她动针线的,可是她却不能真的什么都不为他做。 只是说起针线活儿,季矜想起来上一次在农舍里面的事情。 荀珏自己似乎在这方面做得比她还好,这让季矜想起来委实有些惭愧。 尽管如此,季矜还是一针一线的仔仔细细的为耶律明月做了一身袍子,这绝对是季矜第一次为人做衣衫,就连季江殷氏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耶律明月并未在鲜卑贵主亲自率领的那一队里,可是他另有要任在身,也的确是身先士卒。 “将军!”在边关小道上,有一个茶摊铺子,背靠山林。 一个小儿装扮的人对着茶铺老板叫了一声,却得到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禁声,莫忘了我们如今在何处。” 听到他这句冷淡的话语,小二果然脸上冷汗流了下来,的确是他太不小心了。 然而茶铺老板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没有再搭理他,手下继续煮茶。 让那实际上是鲜卑士兵的小二看得佩服不已,将军真是太敬业,扮演一个茶铺老板也能够扮得这么像,让人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这一行人是耶律明月带着的士兵小队,秘密潜入大陵边境的。 因为他们接到消息,大陵运往邺城的粮草会从这里经过。 就算是前面鲜卑贵主不能立即攻下邺城,可是如果将他们的粮草供给给切断了的话,一直围困也能够生生的拖死他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