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这位郎君毕竟贵为君侯,若是他当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只怕对娘子也不好,涟娘才有此问。 季矜听闻涟娘此言她微微一怔,荀珏身上的血色在他素白的衣衫对比下竟显得有些刺眼。 荀珏看着季矜沉默不回答,他不禁轻笑道:“娘子难道是在考虑是否需要留下本侯这个活口吗?” 荀珏仿佛意识不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一般,还能神色自若地和季矜谈笑风生。 旁边的阿妤听闻荀珏此话立刻就想去为娘子准备好工具了,涟娘见她此举立刻制止道:“阿妤你别添乱了,别乱来啊!” 那毕竟是朝廷命官,这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啊,而且对方还是一位侯爷。 “奴只听娘子吩咐,娘子怎么说奴就怎么做。” 阿妤比不得涟娘谨慎小心,思路周全,她一向是只听季矜的话。 就算是眼前的人是皇帝,季矜叫她干掉,只要是季矜的吩咐,她就不会眨眼一下。 就是这样的性子,才叫涟娘头疼,真真是个傻大胆! 正巧这个时候,外面车夫通知季矜已经看到了济光先生的身影了。 季矜顾不得这些,立刻跳下了车,往济光先生那里跑去,毫不犹豫地在他身前跪下。 “先生,求您救小女阿父性命。” 济光先生正在街上为患者诊治,突然一个女郎跑过来在他身前跪下,他微微一怔。 只是手上加快处理了那个病患,这才看向季矜道:“女郎不必如此,老夫随你过去一看便是。” 济光先生看着季矜面上毫不掩饰地急切和担忧,看着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位贵女,可是却为了她阿父之事能够当街对着他下跪,看起来也是孝心可嘉。 等济光先生和季矜离开之后,隐藏在人群里的相府管家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幸亏来得及时将济光先生给留了下来,完成了相爷的吩咐,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只是,等济光先生掀开车帘上去之后,车里面的场景却是让济光先生大惊失色。 那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不正是他那不肖的大徒儿吗?而旁边无力地靠坐在车窗上,身上血迹斑斑的不正是他那虚弱的小徒儿吗? 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先不说他那两个弟子为何凑在了一起,还都受伤了? 不不不,济光先生想起来,他的大徒儿和小徒儿之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啊,这样子不是正常的吗? 难道是他们两个人去拼命了吗?济光先生一思及此便冷汗淋漓。 济光先生说是将季相给逐出师门了,可是他并非是不在意他的生死了。 要不然当年他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只是将季相逐出师门了,因为凭着济光先生的那首医毒之术,取季相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吗?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说到底不过是他心底舍不得罢了。 要是荀珏没有在这里的话,济光先生是会毫不犹豫地救季相性命的。 可是当着荀珏的面,济光先生这时候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季相是他的大徒弟呢。 济光先生面色踌躇了起来,为难地看向荀珏,他还不能将自己心底那对季相的担忧给表露出来。 正在这时候,季矜也赶紧上车来了。她看出来济光先生并没有动弹,不由得连声催促道:“先生,求求您救救我阿父吧,只要您肯救他,不论要小女做什么,都可以!” 济光先生本来就有意救季相,此时他感念季矜一片孝心,也当即不再犹豫了。 救完大徒弟,他还得赶着给小徒弟治伤呢。 济光先生给季相一把脉,他立即震惊又不敢置信地看向荀珏。 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