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罗茜却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总觉得怪怪的……” 话是这样说,但这一次,罗茜的女人第六感似乎并没有发挥奇效。 剧组众人吃完饭后,一起散步回酒店。酒店就在影视城旁边,治安还算不错,容栩和罗茜走到队伍的前列,远远的还能听见任舒芷和袁导说笑的声音。 袁导此刻不停地哈哈大笑,哪里有早上训斥任舒芷的模样。 听着他们的笑声,少年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大概明白了任舒芷此举的用意。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华夏的古话说得总是有道理的。 很快,容栩在第一批队伍里上了电梯。和罗茜道别之后,他就独自一人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亮闪耀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狭长的走廊,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任何人的脚步声都几不可闻。两边的房门都紧紧闭着,容栩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他的房间在一个拐角的旁边,原本是在走廊尽头的,但迷信的罗茜却坚持要求给容栩换房间,绝对不能在走廊尽头,于是就换到了这一间。 一边走着,容栩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房门卡,脑海中浮现起第二天要演的戏份来。那仍旧是一场室内戏,在薛嘉哲的办公室里进行。在那里,谭阳轩给薛嘉哲带来了最新的现场照片,薛嘉哲终于决定去那个死者被吊起来的广场勘察。 这场戏看似很简单,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容栩都必须演出薛嘉哲的两面性。 这个人所分析的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他明明知道是自己杀了这些人,可他却从未有一丝动容,他好像站在旁边,置之度外地看待着整件事,看待这些被他杀害的被害者,看待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 所以明天最重要的这场戏,容栩需要表现出薛嘉哲藏在骨子里的冷漠。他可以从一些小细节上体现,也可以从与谭阳轩说话的语气中体现,比如说从头到尾没有给谭阳轩倒过一杯热水,又比如说…… “哒——” 脚步声戛然而止。 少年忽然穿过了这个拐角,终于看到了那个站在房间门口,安静等候的男人。 少年澄澈地双眸慢慢睁大,清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俊美挺拔的年轻男人。他的双手插在黑色的风衣口袋里,身材清挺,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沉着安静地等在门口,轻轻地靠着墙壁。听到脚步声时,他微微侧首,用平静的目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 白色的灯光从这个男人的头顶洒下,让那细碎的头发倒映出一片淡淡的暗影。那双深邃的凤眸就藏在这片暗影之中,静静地凝视着少年,认真仔细地看着。 走廊里是一片寂静,容栩惊骇地看着秦呈,秦呈便低首看他。 两人都凝视着对方,谁都没有先说话。一个是被惊吓到了,另一个却似乎是在享受这种状态,秦呈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少年,只有偷偷勾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许久过后,容栩终于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想要询问对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但就在他刚刚开口说了个“你”字的时候,突然!只听一道十分轻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响起。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实在太容易让人忽视,等到这人走到接近拐角的时候,容栩才注意到了对方。他赶紧回首看去,双目倏地睁大。 秦呈轻挑一眉,轻声问道:“怎么……” “砰!” 根本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容栩直接抓着他的手,飞快地扫卡进门,猛地一把就将秦呈按在了墙上,左脚一勾,轰隆一声巨响,房门便在他的身后关上。 秦呈惊讶地看着少年,只见容栩单手按着他的手臂,将他压在了墙壁之间。明明比自己矮半个头,可是这个少年此刻却神色凝重,转过头,眼也不眨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秦呈:“……” 沉思片刻,秦呈默默地将手往下移动,与少年的手相握。 就是这样,容栩却好像还是没有察觉,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