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信就套上车去了王府,先送上信,就坐在内院大门外等着。 没等太久,李嬷嬷着急忙唤地走出来,亲自来问发生何事。 王顺不敢隐瞒,把自己看到的一一如实说了,后面发生什么他没见,但听小厮婆子们说了,韩良娣大展神威,有如曾祖韩国公子附体,拿着两根轿杠把一干歹人都打跑了。 李嬷嬷听得心口直跳,一叠声地念佛,“我的天!天子脚下,太平地界,怎么竟遇到这种事?你主子现在可好?”瑶光信中当然是报平安的,她倒是不想让太妃知道这事,万一太妃一听觉得外面不安全召她回王府怎么办?可是打死了六个人呢,又这么多人看着,不报是不可能的。于是就轻描淡写把事说了。 王顺忖度着答:“娘子当时像是有神灵相助,待歹人一跑,就瘫软了,昨个歇在小陈庄。回去饭都没吃就睡了,今儿早上叫奴才来报信时,我瞧她还好,只是听王妈妈说,两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大概是脱力了。王妈妈今儿本是要来的,可她脚扭了,立不起来,良娣一向体恤小的们,便不叫她来了,还有一个秦婆子,是昨天一起跟着的,她从没在王府服侍过,小的不敢令她来嬷嬷跟前回话。” 李嬷嬷急急地回了春晖园跟太妃回了话,太妃虽知道瑶光此时早已无碍,还是心惊肉跳,玉版等人忙安慰,“可喜良娣是有佛祖保佑着的!这不有惊无险吗?”一面又赶快取了疏散通气的药油给太妃涂了,按摩一番。 等太妃安下了心,李嬷嬷才叫了跟着王顺来的秦婆子进来太妃房中,细细地又问了一遍昨天遇匪的事情。 知道瑶光吓得噩梦连连还发了烧,太妃焦心起来,忙叫王府管家火速去太医院请了刘太医,待会儿跟王顺一起去绿柳庄。 太妃长长出口气道,“那孩子哪里知道铁铃寺呢?还不是我说了一句,她才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因我之故害了她性命?”细想来,必是瑶光听她说铁铃寺的观世音像传神,想去观摩了画观音图给她,这才去了。 太妃越想越是后怕,又是惊惧又是后悔,转而又大怒,“蒲县县令是做什么吃的?好好的地方如何出了路匪?难道是有什么大户兼并土地,迫害佃农,叫人活不下去了?” 李嬷嬷劝道,“这事自有人操心。王顺已报了案。况且还有个活口,不怕抓不到那两个逃脱的。但王顺说,瞧着不像路匪,骑的马穿的衣裳都是好的。” 太妃略顺了点气,按下心中疑惑,跟李嬷嬷说,“叫绿雪和白露去一趟,跟瑶光说,不必画什么劳什子的观音图了,只管好好将养!唉,这孩子是走的什么运道呢,如此不顺!改日得叫人来批一批,看看有没有个什么化解的法子。这还没到五月呢,孩子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两遭了!”又想了想道,“去把瑶光八字拿来,去太清宫找玄朴道长写个平安符来隔日送去绿柳庄。再准备四色礼品,跟他说,叫他择日给瑶光在太清宫请个寄名。” 说罢又连连叹息,担心瑶光受了惊吓发起烧难退。 李嬷嬷只好安慰太妃道,“我看这遭啊,焉知不是菩萨显灵呢?您想想看,那抬轿子用的杆子比茶杯口还粗几圈呢,又都是最结实的木头打的,别说两根,一根也有几十斤重呢,若无神助,瑶光那手臂哪挥得起来?” 太妃一想,确实如此。再想到那位不愿透露姓名家世的小公子,若不是瑶光她们在铁铃寺遇到这一行人,又在山神庙避雨时结了善缘,人家如何会暗中保护?虽然人是瑶光打的,但若是没有小公子赶来,那歹人可是还有两个呢,两人打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瑶光还是危险得很。 玉版等丫鬟们见太妃脸色稍霁,赶快也都说,“可不是!良娣心诚,所以观音娘娘庇佑!”“良娣画观音图的时候不是说了,眼睛一张就能看见观音娘娘,就那般照着画的么?可见是受菩萨庇佑的!”“就是就是!” 太妃一听,赶紧合掌闭目感谢菩萨保佑。屋子里一众人也都跟着念佛念菩萨。 刘太医看过病之后回到王府回话,说是瑶光受了极大的惊吓,可幸身体强健,只要多休息几日,放宽心,应无大碍。太妃略放心,又派人送了一堆符箓和各种安神的药品去绿柳庄。 瑶光低烧了两三天,才渐渐好了。 太妃得知,终于放下心,赶紧到她的佛堂和三清像前拜了一圈,念着菩萨保佑。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得菩萨庇佑。 又隔了几日,王顺去王府请安的时候听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