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一张黑脸瞬间憋的通红。 鸳梦哪里管她羞涩不羞涩,摆出一副谆谆善诱地样子。 “想和男人生孩子,你这样是不行的,胸前连个二两肉都没有,跟个小鸡仔一样,再看看你这脸黑的——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黑粉是你自己涂的吧,眼睛长得挺好看,不知道原本长啥样。” 她使劲儿推了推自己高耸的双峰,上下打量灵药。 “那世子爷什么来路?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要不要姐姐我替你去试试?” 灵药连连摆手。 “得了得了,我可不想和他生孩子。”她不服气地看着鸳梦,“我胸前哪里没有二两肉了,不信你摸摸。” 鸳梦双眼闪光,伸出软软的手,一下子探进灵药的盔甲。 触手又软又弹,灵药一下子抱住了胸,一脸惊恐:“你还真摸。” 鸳梦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哟呵,真有点深藏不露,怪道昨夜姐姐我觉得你软的很,原来真有点内容。” 灵药没想到她身手如此敏捷,好在此时着了男装,又是个小黑脸,看不出来面上的窘迫。 两人聊着大天儿就吃完了饭,灵药会了账,领了鸳梦出了酒楼,又往那首饰铺子、绸缎铺子,给她置办了一套头面两身缎子,鸳梦心中欢喜这小黑矮子,一路说说笑笑的。 这鸳梦如今才十九,原是河北沧州人士,打小死了爹娘,被自家哥嫂卖进了青楼,如今已三年,她在这玉堂春也算不上头牌,就是性子好,这才机缘巧合接了灵药的客。 送到了玉堂春门口,灵药抬头看了看花团锦簇的牌匾,拉着鸳梦的小手。 “你身价要多少?” 鸳梦摇着团扇一脸戏谑:“怎么?你想替姐姐赎身?” 灵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法雨和沈正之提前去了西州,她身边跟的全是大男人,万里行路,也来不及采买丫头,倒不如找个姑娘作伴。 “一千两跟不跟我走?”灵药认真地说。 鸳梦用团扇拍了拍灵药的小黑脸。 “在这儿锦衣玉食的,你给我五千两我都不跟你走。” 灵药更加认真了。 “那五千两你走不走?” 鸳梦一脸不可思议地瞧着灵药,纠结了一会儿。 “那走啊。”她一溜烟地进了玉堂春,顿了顿脚,回头道,“小黑,说定了哈。” 灵药有些错愕地点了点头。 还没给你钱,也没告诉你去哪儿…… 鸳梦没一会儿又跑出来。 “你们住在冀州侯府是不是?今晚你等我。” 又是一溜烟地走了。 灵药愣了愣,无意识地抬脚走路。 这北地姑娘果然豪爽。 到了晚间,鸳梦果然来了。 外头的锦衣卫通报了一声,便将她带了进来。 她这回竟换了一身朴素衣衫,头发束起,略施脂粉,竟不似白日那般妖娆了。 她握着灵药的手,盈盈行礼。 “小黑郎君,五千两呢?” 灵药喜她爽快,这便拿了绑在自己身上的小包包,自里头取了五千两的银票给她。 她坐在灵药的床榻上,晃着腿。 “我没钱找,先收下了。”她环顾着灵药的住所,“早些时候我就给自己赎了身子,只是没地方去,和杜妈妈也生了感情,就一直没走。” 灵药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到大同还有几百里,你可能吃苦?” 鸳梦歪着脑袋瞧她:“你娇娇弱弱地都能吃苦,莫非我不行?” “我可不娇娇弱弱,我会骑马会打仗。”灵药大吹法螺。 鸳梦好笑地瞧着灵药。 “你长什么样呢,给我看看呗。” “那哪儿行呢,明儿你也打扮成男子,咱俩同吃同住,也方便。” 鸳梦应了声,又问她:“你一个女儿家,为啥跟着护**的队伍走?” 灵药挠挠头,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真相。 “我要到大同弄明白些事情,女儿身不方便行路,这才做了男装打扮。” 鸳梦哦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包袱中拿了一张文书来,递给灵药。 “我这般大了,不想再入奴籍,这是我的投靠文书,你若能愿意通融,我一定尽心服侍你。”她见灵药接过投靠文书,松了口气,“五千两买个我这样哪哪儿都好的丫头,美了你。” 灵药将那文书放下,有些不好意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