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蹲下来。 “好紧张。这种事就得晚上干,刺激。”法雨语气中带着兴奋,附耳道,“我看清楚了,那个男人从这家出去,就往鞍辔坊走了,更夫大叔认识,说是鞍辔坊的富户曹双。” “成,我去扣门,你就按计划行事。”灵药直起身子,往正门而去。 扣门声在月下尤其清楚。 里头传来应门声,想来应该是丫鬟。 “这么晚了,是哪一位。”裘四姑的丫鬟琥珀披了一件水红色的袄子,站在廊下问。 她心中犯疑,那曹大爷每每来,都自后门翻墙,奶奶素来也是不唤她伺候,这么晚了,又是谁? “我是哪一位,你说我是哪一位,杀千刀的小娼/妇啊,自家男人不回家,就来勾引咱家的男人,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头不出声。”法雨高着嗓门叫。 琥珀在里头急了,这是被人找上门了啊,她在里头压着嗓子道:“别喊别喊。” 忙去扣自家奶奶的窗子:“奶奶,您快出来看看。” 里头裘四姑正拥被好眠,乍听得琥珀叫她,一阵烦躁,摸起枕边上的手炉,砸到窗子上,骂道:“叫什么魂!” 琥珀被唬了一跳,心中有气,直直往院门去,一开门,见是个俊美少年公子,带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心中意动。 “二位莫不是找错了门?”琥珀道。 话音未落,法雨就扑上前去,揪住了她的头发噼里啪啦就骂:“下流小娼/妇,可算让我逮着了,你说,和我家相公睡多久了?” 琥珀吓得连连告饶:“这位娘子您莫抓我,我是这家的丫鬟,委实不知情啊。”一边挣扎一边喊,“奶奶,您快出来看看。” 屋里头的裘四姑这才醒过神来,套了件袄子就开了正屋门,正瞧见了门口闹作一团的法雨和琥珀,一旁还立了个少年公子。 听着法雨口中的叫骂,裘四姑这才慌起来。 曹郎不是说他未娶亲,怎么今日这家眷找上门来了?不是曹郎的家眷,又能是谁。 裘四姑一张倒瓜子脸上阴晴不定,耳听得附近的狗叫唤起来了,慌的跑出来,往里头拉琥珀,口中哀告:“这是哪家的家眷,莫不是找错门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灵药和法雨眼神对视。 有话好好说就成。 法雨冷哼了一声,松开了琥珀,见这裘四姑衣衫凌乱、发髻蓬松,一下子跳过去,抓住了裘四姑的发髻,拽的裘四姑歪着头告饶:“您别动手啊。” “李太太,这苦主找上门了,您不能不给个交代。”灵药在一旁笑道。 琥珀在一旁苦口婆心:“这位太太,您看要不咱们进屋子好好说,指不定就是场误会。” “对对,这么晚了,打扰了旁人也不好。”裘四姑连连点头。 法雨一张嘴,还想发挥,灵药使了个眼色。 法雨抹了把眼泪,道:“成,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三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屋,法雨这才将手松开,那裘四姑得了自由,往椅上一坐。 “这位太太,您这上门又打又杀的,奴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她道。 法雨冷哼了一声:“一个背夫,一个背妇,在一处苟且,你说是什么事儿?” 裘四姑拢了拢发髻,镇定道:“曹郎求我的时候,便说他无家眷,如今你又找上门来闹腾,方才怕扰了邻居们清净,这才告了饶,既进了屋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