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蛮人,世人皆称卫国公为“大楚战神” 但,最令京中贵妇津津乐道地,却是卫国公家,三代皆尚主。 陈宪之父陈隆娶前朝晋陵公主、陈宪娶建元帝之妹封为代国公主,而陈婴原配则是建元帝亲女,当今元朔帝之姐荥阳长公主。 只是荥阳长公主壮年薨逝,后娶的妻子闵氏虽无公主尊贵,却也是京城数得上的贵女了。 而卫国公世子。 据说相貌俊美无俦,风姿举世无双。 岩岩若孤松独立,巍峨若玉山将倾。 世人谓十八岁之前的他,为大楚第一俊颜。 而十八岁之后的他,恶名突起。跋扈骄纵,放浪不堪,单单家里收房的丫鬟不计其数,青楼妓馆更是留下他太多行迹,世人皆感叹,卫国公世子这般品行,便是娶个寻常勋贵之女都难,更莫说公主了。 然而,他真的尚了公主,在他被圣上责骂,发配边疆行军的两年后,娶了为母舍身庵堂的香音公主。 一面未见,十公主就像尊菩萨一样,被供在了白衣巷。 …… 回忆过往,在万军阵前被万箭穿心的疼痛再次袭来,灵药咬紧了牙关,伏在案上泪流满面。 法雨惊呼:“这是怎么了?吃个米糕还哭起来了,不吃不吃了。” 灵药决定不再想这些,窝在被里又睡了个回笼觉,到了晚间,头痛才好了一些,草草吃了两口饭,法雨又偷偷打听惠安的行迹,只说是陪着闵夫人在藏经楼,这才定下心来行事。 灵药携了法雨自后山慢慢溜上去,踩了法雨的肩膀,推开庵舍的窗子,果见其中空无一人,灵药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灵药适应了房中的黑暗后,环视四周,房中摆设极简,一张床铺、一张临窗的桌子,一个蒲团,一幅观音像。 真是胆大,菩萨面前也敢如此。 灵药走到那地上的蒲团前,想到上一世惠安招供的细节,将蒲团掀开,敲了敲地面,果然有回声。 费劲地拿开砖头,其中的红色楠木盒子现了出来。 灵药一喜,将地面仔细恢复好,抱了盒子打前门出去了。 好在夜黑,刚溜到庵舍后,便听惠安的房门被人踹开,房中似乎有人进来了。 灵药暗道好险,拉了法雨,蹑手蹑脚地自后山绕回了居所。 回了居所,将门窗关好,灵药细细查看那盒子里的物事。 一叠白绢帕子,并几十个锦袋,其中装着各色女子的饰物。 而那白绢帕子,每个上面都有陈旧的暗红血迹, 斑驳着的、圆圆的、水滴状的……各式各样,无一相同。 灵药心中恶心,手就抖了抖,帕子便掉落在地上。 “后头有字!”法雨惊呼。 法雨捡起一张,上头用金线绣着字:“高淳县主簿夫人燕足甚美,左胸有一红痣。” 法雨好奇心大起,又去捡了一张,上面也绣着字:“通政使司副使夫人茵左肩有暗红胎记,右胸下三寸处有红色暗纹。” 法雨看的心中砰砰乱跳,道:“公主,这都是那老蟾蜍留下的印记!” 灵药丝毫不惊讶,点头道:“都翻一翻。” 法雨蹲在地上,看了一张,小声骂:“公主,这淫贼可真不要脸,你看这张,京城守备军火器营翼长夫人裘四姑貌丑臀有一指长青色胎记口臭。有口臭,他也下得去手?” 灵药又是好笑又是恶心。 上一世,惠安在灵药出降三年后事败,有人一把火将明感寺烧的干干净净,又将这些记录了女子元红的帕子一一送至各家,闹得京城鸡犬不宁,一时间谣言四起,有说这些人家里的太太姑娘有的被送入了家庙,有的太太一根白绫自尽,有的夫人被打死了…… 灵药心中冷笑,温声道:“数数有多少张,看看上头都有什么人。” 法雨兴致勃勃地翻看,看到后头,惊叫了一声,道:“这个,这个是卫国公府的闵夫人吧!” 灵药看去,果见白绢布上头绣有一行字:“肃毅侯府长房三小姐蓁蓁 脐下一寸有三颗红痣,呈牛郎挑儿之形,此女白虎,妙不可言。” 灵药微微一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