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掺和,也早掺和进去了。辛恩是狼奴的师父,我和辛鞣关系又好,与东厂更不必说……虽然从前东厂和北镇抚司不对付,但那早成老黄历了,我们与西厂关系不睦倒为真。”楚言枝起身撩开帘子要下去,“就算不考虑这些,就凭辛小姐让我能有多陪皇奶奶那么些天的机会,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红裳还想再劝,楚言枝直接让绣杏扶自己往前走了。见她如此坚持,红裳只能跟随,临要进门前还提醒不论发生何事,都尽量不要和西厂起冲突的好。 楚言枝自然明白。 还未至门前,守在前面的厂卫提剑相拦:“何人竟敢扰乱西厂办案?” “放肆!大周七公主殿下在此,你们还不跪下?!”红裳厉声斥道。 绣杏看了红裳一眼。 那几个侍卫果然面露犹疑,却并未跪下,而是行礼喊道:“见过七公主!” 楚言枝站在原地未动,冷笑一声:“石公公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是要本公主亲自进去接见他吗?也是,这几个都不识规矩,何况是领头的他。” 楚言枝朝绣杏瞥了一眼,绣杏立刻会意,叫了两个小太监过来,冲那两个还站着的侍卫道:“石公公驭下无方,同是做奴才的,我绣杏今日便替石公公教教底下人,见到皇家主子该有何态度。去,给他们各来三十个巴掌,长长记性。” 巴掌声接连响起了,里头的石元思才姗姗来迟,一见到楚言枝,弯下脊背,露着长满崎岖黄牙的牙床朝她笑着请安:“不知殿下驾临,奴才有罪。” 楚言枝实在嫌他恶心,略微侧身避过这一礼。 石元思见那两个西厂厂卫被打红了脸,笑容依然不减,躬身致歉道:“殿下教训得是,往后奴才定会好好教他们规矩。不过,” 他话音微顿,将脊背挺直了些:“今日这办案的场面殿下就别看了吧,对您没好处。” “你什么意思?”楚言枝睨他一眼,即刻拂袖进了门。 绕过前院一直往前走,能听到各种声音,尤其是辛恩的争辩声和老定国侯与辛鞍的叫嚣声。 一直走到后院,楚言枝见到了被铁链锁住手脚的辛家众人。 “是圣上让你这么做的吗?他们到底有何罪?” 石元思慢慢从后面走过来了,似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嗯?殿下不知道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石元思,别跟本公主打什么哑谜。你得记着,西厂厂督也不过是个奴才。” “这奴才怎会忘记。”石元思叹了声,看向还在喊着要亲见陛下陈诉冤情的辛恩,摇了摇头惋惜道,“刚刚才接到北边的消息,辛指挥使的得意弟子,这段时间美名传遍整个京城,据传威名赫赫震慑无数鞑靼的三品参将辛鞘,生前竟欲勾结鞑靼通敌叛国,陛下叫奴办的案子,正是他的通敌案。” “不可能!我大哥不可能通敌叛国!那个死阉人,你给老子闭嘴!”辛鞍被数个厂卫围困着押跪在地还拼命地喊着。 楚言枝惊得瞬刻间忘了呼吸。 通敌?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被冤枉的。 ……江炽,一定是江炽! 楚言枝几乎是瞬间想到了这个名字,然而这个答案带来的更多杂乱思绪让她理都理不清了。 她死死握住红裳搀着的手,又听绣杏问:“生前?什么生前,狼奴人呢?!” “这……生前就是,已经死了啊。”石元思连连叹息,“实在太糊涂了,好好的大周将军不做,竟起了这般念头……幸好有江元帅和江小将军在,及时把他和另一个叫余什么的同党国贼就地斩杀了,否则真是祸患无穷。” 楚言枝心口剧烈地绞痛起来,她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