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后我一定给你钱!做不到的话随便你怎么处置!” “哼!这可是你说的!最后期限!”愤愤地说完,对方便挂了。 叶艳皱眉叹了口气,赶紧将手机给关了机……她明显感觉自己心率不稳了,一颗心嘭嘭嘭跳得很快! 这算什么事啊?新账旧账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欠了多少。 …… 某高山寺庙里,云雾缭绕,寂静得听剩下虫鸣鸟叫。 弧形木栏下边是垂直的悬崖,听老方丈说,那是万丈深渊,下面团团烟雾缭绕,白茫茫一大片,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穿着淡蓝色衬衣的南宫莫站在木栏前,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握在触感凉凉的木栏上,正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对母亲的思念越来越浓。 今天是妈妈离开的第十天,她杳无音讯,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葬礼举办了,没有尸体,也没有骨灰。 这是何等凄凉? 他彻底失去味觉有八天了,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但是没有人知道。 梁诺琪陪伴在他身边,她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仿佛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心里,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南宫亮苏在寺庙里与高僧交流,感谢他们为其夫人做了法事。 南宫老夫人浑浊的眼眸里泪水就没干过,整整齐齐的一家人,突然之间就少了一个,而且活不见人死还不见尸,媒体写得又特别离谱,那些都无异于对南宫家的二次伤害,这让大家心里都特别难受。 因为国人都讲究入土为安的,没有尸体,怎么安? “诺琪。”南宫莫转眸,他满怀愧疚地看向身边女孩,她瘦了。 梁诺琪闻声转眸,迎上男人深邃沉痛的眼眸,她抿了抿唇,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再做些什么,除了跟着难过就只剩下心痛。 南宫莫握住了她放在木栏上的手,紧紧地握住,两人视线交融在一起,都明白彼此心意。 “会好起来的。”诺琪唇角轻扬,“阿姨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保佑着我们呢。” 身后不远处停着一架直升机,再过半个小时他们将离开这里。 计划是去海边走一走,去度几天假,所有人调整一下心情,生活还得继续,活着的人必须尽快振作起来。 可终究是失去了一个至亲的人,心中那种悲痛是不可能根据时间的推移而消散的,更何况时间还没过去多久…… 对于南宫家的人来讲,是莫大的心里考验。 这天,叶菲菲下班后开车来到了领御,她把叶艳接走了,并对顾之表示了感谢。 叶艳坐在副驾驶,朝自己左手看了又看,还得意地活动着手指,挺灵活的,护托还未取下,需要借助一段时间。 她舒了一口气,“终于拿到这只手了!”真恨不得亲上一口。 “既然拿到了,那就好好珍惜吧,别再让人家给剁了。”叶菲菲开着车,语气淡淡,回想着盛总在办公室里跟自己讲的那些话。 叶艳却黑了脸,她转眸怼,“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怎么老讲这样的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