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怔了怔,“程洲吗?”说起来,她同程洲最少也有五六年不曾相见,只是偶尔的书信往来。摄于云深是个大醋坛子,基本他们的来信云夕都会让丈夫过目。 这些年来,程洲在江湖上也闯下了硕大的名声。容貌俊美,武功高强,见义勇为。云夕更是知道程洲的阵法水平尤其出类拔萃,至少比她家云深要厉害的多。 只是程洲虽然四处游历,却不曾来到京城。 她嘴角不由勾起了由衷的喜悦,“快让他进来。” 程洲当时也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在云夕眼中,就同她弟弟没有什么差别。 程洲很快就被银丹领了进来。乍一见到他,云夕还真有些不敢认。原本稚气的眉目已经彻底长开来,剑眉星目,长身玉立。如果说以前云夕所见到的程洲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寒光凛然,那么现在的他则是将那股剑气很好地收敛了起来。 只是当他的眼睛望向你的时候,依旧可以看出初入江湖的锋锐。 陆翊染眼睛一亮,推了推云夕,“好啊,有这样的美少年也不懂介绍给我一下。” 云夕眼皮跳了跳,这人别说的好像她是拉皮条的老鸨好吗? 程洲闻言,不由呆了一下,旋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闯荡江湖好几年,再开放的女子都遇到过。 他没看陆翊染,目光落在云夕上,温和的眼神中和了锋锐的眉眼,“云夕姐姐。” 他这一喊,云夕便感觉几年不见的生疏都融化了。 她笑了笑,说道:“好几年都没看到你了,你也不懂回京城过来看看我们。” 程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云夕令下人去做几样程洲喜欢吃的菜,问道:“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程洲道:“先前江湖上出了一个采花贼,追他追到京城这边。” 他眉毛狠狠拧起,“那采花贼不知败坏了多少姑娘的清白,真真可恶。” 这事云夕倒是知道,朵朵也同她说过的,白衣教的人同样正在搜寻他的下落。这采花贼下手的对象一般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子,这些人家皆是爱脸面的,家里的姑娘清白被坏以后,为了所谓的名声,便直接寻了个理由将家中的姑娘送到家庙中,青灯古佛陪伴一生。 云夕道:“你那边若是有什么线索的话,也可以同我说一声。我最近也正让底下人调查这件事。” 程洲点点头,说道:“当时被坏了清白的还有我一个好友的妹妹,那姑娘原本是订了亲的,未婚夫听闻了风声,直接上门退亲。那姑娘三天后便投井了。” 想到那些无辜可怜的女子,程洲便对那人恨得牙痒痒的。 他同云夕道:“我只知道那采花贼胸口有个鸡蛋大小的黑痣,是左撇子。”毕竟这采花贼犯案的时候,皆是蒙面。 这还真有点难办。在这时代,哪里会坦胸露乳的,总不能为了找这采花贼便让所有人都露出胸口吧。 云夕道:“你这件事倒是可以同朵朵商量一下,朵朵他们似乎打算引蛇出洞。” 这采花贼的下手对象大家也都总结了一下,首先必须是眉清目秀的美貌少女,还必须是定了亲的,家境殷实。 云夕也曾怀疑,他之所以都选这一类型的姑娘,或许是因为受到过什么刺激。只是就算他的过去再惨,也不该祸害那些无辜的女子。若是等逮到这个人,在让他行刑之前,她非得让他品尝一下被强迫的痛苦。 云夕同程洲说了些花,程洲掏出了一个盒子,笑容难得多了几分的腼腆,“这是草原上天山上才有的冰花的种子,听闻这冰花比雪莲更养身子,还有天然的解毒效果。我特地采摘了一些下来。” 这冰花位于峭壁的最上端,那悬崖高达数百米,即使是轻功卓越的人,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摔了个粉身碎骨。他当时也是冒了生命危险,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成功摘下了这花。 只是这些事便不必说出来了。 对云夕而言,这种罕见的花朵种子比那些奇珍异宝更得她的欢心。她眼角眉梢皆是由衷的欢喜,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种子,言笑晏晏,“谢谢,我很喜欢这礼物。” 这冰花的种子看上去也十分的神奇,剔透如玉石。云夕轻轻用手指碰触了一下,还能感觉到一股的凉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