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的恶意,嘴角勾起了影影绰绰的笑意——这个时间,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应该已经成为残花败柳了吧。 一道惊呼声响起,“咦,那边怎么了?我怎么闻到血腥味了?” 谭久舟心中诧异:难不成那群人玩死人了? 他猛地抬头,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学子们一起驾马飞奔了过去。也是因为他们人多,至少也有三十多人。今天他们本来就出行去赏荷吟诗,旋即又驾马出游。 等看到前面发生的场景时,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人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十二具尸体零零落落地倒在地上,好几个都瞪大着眼睛,显然死不瞑目。 一个身着皂色衣衫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叹,“基本都是一剑击杀呢,手法干脆利落。” 谭久舟面色苍白地看着这个场景——在前不久,他还同这些人把酒言欢,收买他们对付李朵朵,谁知道今天他们却都成为了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有见义勇为的侠客经过解决掉他们吗? 他所做的事情不会被发现吧? 谭久舟心中慌乱,豆大的汗滴不断往下流,只是因为和他同样表现得人还有好几个,所以倒也不会引发别人的怀疑。 “咦,这里还有字?” 一个秀才大着胆子,吃力地将尸体挪开了一下,然后认真辨认着上面的字,说道:“这似乎是这人临死之前用手指的血写的字。我看看上面写什么来着……唔,谭久舟……”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向谭久舟,声音拔高了几分,“谭久舟?!” 其他人也涌了上去,纷纷围观着这字。 皂色衣衫的男子轻笑一声,然后说道:“有趣。这人看样子,似乎是先前犯下好几起答案的江洋大盗呢,没想到他落草为匪,还召集了一些手下。”只可惜这手下也跟着他一起上了黄泉路。 谭久舟感觉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有怀疑有审视还有疑惑,他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解释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恐慌形成了一条条藤蔓,将他的心脏捆得紧紧的,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善变,一句话都说不出。 …… “那谭久舟如今可是名声大损了。” “活该,敢用那种手段对付朵朵,只是这样,我都觉得便宜他了呢。” 云瑶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像是松鼠一样,她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放一块新出锅的云片糕,然后餍足眯起了眼睛。 云夕不由笑了笑。朵朵当时在离开之前,特地拿着那大盗的手指,沾着血液,写下了谭久舟的名字,也为此给谭久舟招惹来了麻烦。特别是这群人的身份很快就被扒出来,知道他们本身就是无恶不作的强盗后,对于他们的死,大家只会称手拍快。大家更想知道的便是为何那贼匪马锋会写下谭久舟的名字,以及行侠仗义的又是哪几个少侠。 谭久舟自然是咬定说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他而已。 一开始也的确是有人信了他的话,只是没多久,便有证人出面,表示看到谭久舟和马锋等人喝酒,马锋住店的钱还是谭久舟出的。 同一个无恶不作声名狼藉的马贼来往,谭久舟的名声一下子臭到了极点。当日一起出游的学子还有的回忆起一开始本来就是谭久舟怂恿他们走这条路,甚至催着他们出发的。 一些被害妄想症的人顿时觉得谭久舟这是勾结马贼要对他们不利。比如利用马贼伤了他们的手,让他们明年没法参加科举考试。 云夕在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后,都忍不住喷笑出声,不过托这些人的福,不少人当真信了这话,与谭久舟割袍断义。 虽然很多人是这个想法,只是马贼已死,可谓死无对证,谭久舟又死不承认,这些学子也不曾受伤,所以还真没法用这件事给谭久舟定罪,不过却也以同马贼来往的名头剥夺了谭久舟的功名。 云夕想起这人,眸光转冷,“不必担心,我们接下来还有大餐在等着他呢。” 先前就已经给谭久舟准备好了一个坑,现在也该进行了。 …… 谭家此时正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非要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这些好了,功名被夺,名声扫地,我先前同你看好的亲事也飞了,一个个都改口拒绝。” “你爹也被你连累,被训斥了一顿。若不是有你王叔叔说情,这官位还不一定能保得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