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谢欣姝早就和其他谢家人一起被杀了。 这个谢欣姝,不过是贺山当时从青楼中找来冒充她的妓女,知书和知琴同样出身青楼。在谢欣姝给云穆戴了绿帽子后,云穆直接将这三人丢到了青楼之中,让她们日夜接客。 谢欣姝原本就小产,伤了身子,知书和知琴也被打得身体羸弱不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说也巧合,云穆明明不知道谢欣姝等人的真正来历,冥冥之中,他却又将这三人丢回了原本的青楼之中。 云夕回过神,说道:“那我们是得好好瞧瞧这场热闹。”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顺天府前。云夕和云深从马车上下来,发现衙门门口已经围绕着一群的百姓,一个个对着里头指指点点的。 “听说这谢家的仆役状告谢家姻亲宁家买凶灭门呢。” “不是说,这谢家上上下下都死了吗?只留下谢家大小姐谢欣姝。” “谢家这样的人家,哪里会没有庄子。庄子上那些管事还活着呢。” “原来如此。若是真的,这宁家何其心狠手辣,被灭了的,可是包括他们家出嫁的姑奶奶谢宁氏。” “这有什么,财帛动人心。再说谢宁氏本来就是前头正室所出,宁家现任家主宁忠海是后面填房生的儿子。” 一群人在那边八卦得口水直喷。 云夕看着人挤人,眉头不由皱起,这种情况,她想看里头的热闹都看不到啊。 云深却拉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道:“我们进去。” 云夕怔了怔,“不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 云深轻轻一笑,“我们可不算是闲杂人,我好歹也提供了几个证人,这顺天府伊也该给我们两个椅子坐坐的。” 云夕本来就想近距离围观,一看云深有合理的理由进去,自然点头应了下来。 云深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墨烟等人则在前面开路,很快的,他们便进了这顺天府衙。 现任的顺天府尹孙洪哪里忍不住这两位名人,不由问道:“两位今日过来有何要事?”意思就是没别的要紧事要是离开吧。 云深微微一笑,“这谢家和宁家的事情,我前段时日恰好遇到了几个人,等下他们可以提供一些消息。” 孙洪闻言云世子这是带了证据过来,并不是无理取闹来着,脸色顿时缓和了过来,吩咐道:“给云世子和明郡主准备椅子。” 两个捕快很快搬了椅子给他们,云夕和云深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看着堂上的发展。 孙洪看着跪在台下的几个谢家下人,重重敲了敲桌子,“董良,你们说宁家买凶,可有证据?” 董良从小服侍谢家家主长大,等他年纪大了以后,谢家家主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让他去庄子上安养晚年,还送了他好些钱财。远在庄子的他这才逃过了一劫。 宁家家主宁忠海有些害怕地看了云深一眼,然后喊冤,“大人,您可别听这贱仆的片面之词啊!” 董良泪流满面,“启禀老爷,小人自然是有证据的。先前小人去当铺当几样东西时,恰好在那店铺发现了好些谢家收藏的书画和古董。按照这宁忠海的话来说,谢家的家产都被强盗夺走,照理来说,这批财物也是落在强盗头上的。可是等我同当铺掌柜打听时,却得知这些都是宁家人来当的!” 这证据实在很硬,宁忠海的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我那时候便怀疑谢家的灭门是宁家害的,强撑着身体,询问左邻右舍,得知惨案的当天下午,宁忠海和他妻子来过谢家一趟,定是他们利用来访的时机,偷偷在井水中下了一整包的砒霜。” “我后来跑遍了整个京城的药店,发现宁氏的大丫鬟,曾经在沈家药铺那边买过一大包的砒霜。” “宁忠海原本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将宁家的现银抽出来赎了儿子回来,甚至卖了自家的田地和店铺。等到我们谢家被灭门后,宁家却突然有钱买回田地和店铺,甚至还另外买了一万亩的良田。” “宁家突然出现这么一大笔的银子,定是从谢家抢了回去。” 董良虽然老泪横流,说话却十分有条理,他口中的证据都是经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