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路大夫你的用心险恶。” 云夕微微一笑,走上前,说道:“可以让我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口吗?” 任知府也认出了云夕,问道:“杜县主有何指教?” 云夕笑道:“既然是昨天上吊的话,经过一个晚上,伤口肯定的疤痕肯定有所不同。在下虽然本事一般,不过根据伤口估量大概的时间,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只是觉得,蒋文川不至于昨晚就预料到今天路大夫会来状告他,只怕只是临时行事,这就给了云夕机会。 蒋文川眉眼间闪过不悦,“绿菊已经够可怜了,县主何必非要再揭开她的伤疤。” 云夕反唇相讥,“真正污蔑她清白的,难道不是你吗?” 这路大夫在州府行医几十年,加上蒋家也是富贵人家,他怎么可能色胆包天到调戏蒋家的丫鬟,蒋文川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她淡淡补充了一句,“倘若你们觉得我会包庇路大夫,那么将仵作他们也一起请过来好了,就算是站好几尺之外,应该也能从伤口颜色判断出来吧。” 蒋文川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云夕笑靥如花,“怎么?蒋少爷这是不敢了吗?” 台上任知府直接下令:“绿菊,将你脖子上的绷带拿下来。” 绿菊咬咬牙,不由将求救的目光落在蒋文川身上。 蒋文川脸色有些冷,像是想起了什么,薄唇微微勾起:“那就拿下来吧。” 绿菊将脖子上的绷带轻轻解了下来,大家果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 云夕眼睛微微眯起,发现那勒痕竟不像是刚刚才勒的,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中。 蒋文川语带讽刺,“杜县主要不要过去好好检查一下啊。” 云夕却嗅到了绿菊身上一抹违和的味道,她笃定一笑,从怀里掏出手绢,在蒋文川和绿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前拿出手绢,往绿菊脖子一抹,她那白色的绸布上,果真有一道明显的痕迹。 原来这绿菊脖子上的淤痕,是画出来的。 云夕拿着手绢对着门口围观的群众展示了一番,“大家应该可以猜出她脖子的淤青是怎么弄出来的吧?” 任知府用力捶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你这大胆的丫鬟,竟敢做出假证,欺上瞒下。” 被云夕这么一揭穿,可真没有人相信绿菊是被路大夫给调戏得上吊了,人家的脖子明明好好的呢。 绿菊跪了下来,哭诉道:“此事和我家少爷夫人没有半点关系,是奴婢不忿这路大夫污蔑夫人,这才想着小小地整他一下。少爷,他也是不知情的。” 看不出这绿菊还是个忠心耿耿的,都到了这时候,还不忘将所有事情都揽在她身上。云夕猜测,她应该对蒋文川和小蒋氏的事情也是知晓,甚至为他们做掩护了。 蒋文川勉强恢复了脸色,说道:“你又何必如此。” 路大夫说道:“我污蔑?我用得着污蔑她?小蒋氏本来就怀孕了,你们若是不信,直接将全州府的大夫请去给她把脉就是,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目了然。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揭发你们蒋家乌烟瘴气的一面。” 被差点杀死的路大夫可谓是恨极了蒋家。 蒋文川说道:“我们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你的污蔑。倘若真让那些大夫去我们家,那我母亲就算是清白的,世人也不会相信。” 云夕笑道:“倘若她是清白的,我自然会当见证人,帮她澄清。到时候若是有人说她闲话,我听一句,打一次。” 蒋文川如同冰棱一般的视线狠狠投向云夕,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位杜县主为何非要帮着那路大夫和他们家过不去。明明昨天她和母亲相见的时候,关系还很是融洽的。 蒋文川自然没认出躲在云夕身后的小四,或者说他根本不曾将除了母亲以外的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云夕施施然笑了笑,“如何?” “够了!”一道怒喝声响起,一个年约六十的妇人在管事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低头不语的小蒋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