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可怜,明月抽抽噎噎道:“呜呜呜,师傅不要我了!他要把我赶走了。” 云夕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别看当初无为子被明月气的跺脚,云夕却看得出他对明月的疼爱,“你是不是误会了啊?我们明月这么可爱,谁舍得把你赶走。” 明月仍然嚎啕大哭,“我,我不要和我爹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呜呜呜,山下的大娘说了,有后娘就有后爹的,我不要回去。” 云夕轻轻拍着明月的背,小丫头哭得累了,开始打起嗝。她毕竟也走了一天的路,刚吃饱又哭了一场,早就疲倦到不行。 云夕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脱下鞋子一看,发现她的脚都走出水泡了。云夕有些心疼——别看明月平时爱闹,却很能吃苦,脚磨出水泡了也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只言片语。 等明月发出轻轻的鼾声,云夕在桌上准备了一杯小孩子会喜欢的蜂蜜水,这样她睡醒后口渴也可以喝一下滋润喉咙。 至于云夕,则是坐上牛车,出发前往太清观。虽然她不认为无为子不知道明月跑来她这里的事情,但还是得同他说一下,也得说一下明月的心情。这丫头……看上去实在没有安全感,这都是大人的缘故。 因为凤凰县去年修路了的缘故,不仅路好走,哞哞跑起来也快了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云夕便到了太清观。 太清观的前面停着好几匹的骏马,特别是最前面的那匹,四肢强健,长鬃飞扬,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眼神中充满桀骜的神色,灵气非凡,即使是云夕这样对马不了解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是一匹绝世良驹。 她不由想要伸手去摸摸对方的耳朵。 “小心,这马很凶的!”一道有些紧张的声音响起。 云夕的手却已经先一步的摸上了这匹骏马的耳朵,这匹别人口中很凶的马还往她手心蹭了蹭,云夕噗嗤一笑——这是在撒娇吗?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可以往里面塞一颗鸡蛋了。 云夕听到他不住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踏雪怎么可能这么乖呢?”一副世界观被重新塑造了的样子。 他走了过来,身手也想摸一把踏雪的手。 在云夕面前十分乖巧还会撒娇的踏雪立刻冷酷地伸出蹄子,打算给他那么一下。 少年后退一步,这才没有被踢了个正着,他心有余悸地看着云夕,神情带着苦恼,“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夕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中透着几分的得意,“大概是我和他投缘吧。他叫踏雪吗?踏雪无痕,很适合他呢。”再次摸一把,毛真是滑顺,要是她也有这么一匹马就好了。虽然哞哞也很好,但是跑起来还是没有骏马快啊。 那边哞哞也在十分不爽地叫着,显然看抢了他宠爱的这只马很不爽。 云夕摇摇头,又转而摸哞哞。 哞哞满意了,换踏雪不满意了,若不是云夕在,只怕这两只就要当场掐架起来了。 云夕顿时无语了,只好一左一右,两个一起安抚着。和一牛一马玩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正事,疑惑的眼神飞了过去,“请问你是?” 少年收回原本纠结的神情,挠了挠脑袋,“我是文夜。” 云夕点头,问道:“无为子道长在里面吧?能帮我通传一声吗?我是杜云夕。”他们应该是无为子的客人吧,云夕的直觉隐隐告诉她,今日这些客人应该同明月小丫头有点关系。 或许是看在踏雪的份上,文夜十分好说话,“道长同我家少爷说话呢,我这就进去告诉他们。” 一会儿后又跑了出来,对云夕道:“你可以进去了。” 云夕并不是第一次来到太清观,她轻车熟路地进了殿内。除了无为子以外,屋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同文夜一般的打扮,年纪也比文夜大上一些,看上去十分沉稳。无为子的对面坐着一个身上散发着寒意的男子,五官俊美,轮廓深刻,眸子往她这边一扫,云夕便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身上有着久居高位的气场。 无为子笑呵呵道:“咦,云夕丫头今天没带吃的过来吗?” 云夕嘴角抽了抽,开门见山说道:“明月今天去我那里了。” 话应刚落,那俊美男子的视线便毫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些许的疑惑,他气势之强,被他目光所视实在让人压力山大。若是寻常的女子,早就吓的瑟瑟发抖。云夕神情依旧平静,前世的她丧尸都敢揍,还怕一点气势不成? 无为子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