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扶住了他,心里不断地催眠自己,不能同一个伤患计较太多。 她不能让云深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索性让他暂时坐她床上,反正她后面肯定没法睡了,干脆把床暂时让给他。 “你先休息,我去打盆热水。” 他这伤口肯定得清洗一下再包扎的。 在那之前,她不忘点起油灯,房间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云深看着她的背影,之后目光落在窗前那个他贴上的剪花,神情愉悦。 杜家为了方便做饭,有两个灶头,云夕一个拿来烧水,一个拿来煮剪刀和白色绷带来消毒。 等消毒后,她将剪刀和绷带捞起,待到另一个灶头上水烧开了,才一起端起。 她的动作尽可能放轻,省得吵醒了杜家其他的人,她的房间突然多出一个男的,杜周氏脾气太好,也会发飙。 回到屋内,原本闭上眼的云深听到她的脚步声,睁开眼,黑色的眸子如同最深沉的夜色,隐有星光流转。 云深将水放好,神情平静,“脱掉上衣。” 云深咳嗽了一声,说道:“真没力气,我怕扯到伤口,直接用剪刀剪了吧。” 云夕眉头微微皱起,“可是剪掉衣服的话,你就没衣服穿了,这个时间点,我也不能跑他们房间去偷衣服。”被发现的话那就没处说嘴了。 想到某个意见,云夕嘴角勾起有些恶劣的笑,“不如,你将就一下,穿我的衣服?以你的花容月貌,想必女装也是个绝代佳人。” 这么一想,她瞬间就有动力了,目光炯炯地盯着云深,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兴致勃勃。 事实证明云深的脸皮比她要厚很多,从善如流道:“好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穿上你的衣服。”他在你的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云夕哼了哼,谁怕谁,吃亏的反正不会是她。她现在已经开始想象那个画面了。云夕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这个主意好。 “我大娘大伯他们要是知道有男人出现在我房间,肯定会气炸的,这样正好。你到时候扮成女的,他们应该就不会有意见了。” 云深继续咳出一手帕血,“你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只怕我要没命换女装了。” 云夕上前,用剪刀干脆利落地减掉伤口那附近的衣服,方便包扎,那里血肉模糊的,显然之前被利器刺进去,看形状,只怕是长刀。若是寻常的女子,见到这种血腥的画面只怕要花容失色脸色煞白,云夕却十分冷静,剪衣服的手始终稳稳的。 她前世还见过被丧尸啃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所以这样的场景只是小事一桩。 她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将附近的血擦拭掉,耳边是云深慵懒略带深意的嗓音,落在她耳垂上,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瘙痒一样,“我很好奇,一个在前十三岁,未曾出过凤凰县的姑娘,为何对于处理伤口如此熟练?” 云夕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只是她错误估计了两人的姿势,云深原本头距离她就很近,她一抬头,他的嘴唇便擦过了她的脸颊,轻的仿佛刚刚只是一阵风吹过而已。 云夕将药找了出来,重新回到床头,只是这回她不动声色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想知道?” 云深点点头,“我很好奇。” 云夕道:“可以啊。你拿第三个要求来,我就告诉你。” 云深那个一直没有使用的第三个要求就像是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云深还真的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毫不在意点头,“好,我请求你。” 他如此快松口还真让云夕有些不习惯,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在梦里经历的。你若是在梦里有过一直受伤濒临死亡的经历,那么也能锻炼出大心脏。”她的确没有说话,前世对她而言,便是一场梦境。 云夕不是会沉溺在过往中的人,即使再悲伤,再痛苦,她也能收拾好情绪,继续向前,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 “梦境吗?原来如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