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边樊迪送来的一杯柳橙汁已经空了。而她也看得差不多了。从小她就对文字有很好的记忆力,这点有生以来的优势让她学习上比旁人少花很多力气。 她把资料整理好工工整整放在茶几上。 “你的手怎么回事?” 何凌宵冷不丁被他这样一问,看向他,他仍旧在看手上的杂志,嘴角轻抿。“不小心被割伤的。” 他说,“我现在要吃点东西,你要不要来点?” 他用很礼貌的询问语气。其实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和得就像是窗外那些大朵大朵的白色云朵。 其实何凌宵已经饿了,之前在前面餐厅的时候跟同事们一起用餐,她本就没吃多少。 点点头。 他按了铃。很快就有人送来两份食物。居然是香菇滑鸡煲仔饭。 他拿起勺子说,“粤菜的煲仔饭很经典,味道也好。之前在一家粤菜馆吃了就念念不忘,偶尔吃一顿还是很好的。” 其实他难得对什么吃的用的上心,吃住行都是专门的人打理。之前还是坐航空公司飞机出差的时候总是很少吃饭,世界各地的飞机餐都不好吃。总是从飞机上下来连饭都顾不得吃一口,又投入到工作中去。下面的人把饭食准备好,他也没时间好好吃几口。他的胃病也是在前几年留下的。 何凌宵其实也喜欢这个。 她们达到希斯罗机场的时候正是伦敦的下午,c市正是深夜。 泰晤士河穿过伦敦这座古老的城市,有人说泰晤士河哺育了灿烂的英格兰文明。 鳞次栉比如同剑形建筑,伦敦的主要建筑物大多分布在泰晤士河的两旁,尤其是那些有着上百年、甚至三四百年历史的建筑,如有象征胜利意义的纳尔逊海军统帅雕像、葬有众多伟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圣保罗大教堂、曾经见证过英国历史上黑暗时期的伦敦塔、桥面可以起降的伦敦塔桥,大本钟,白金汉宫……,每一幢建筑都称得上是艺术的杰作。这些建筑虽历经沧桑,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的战争洗礼,仍旧固执的保持它的原貌。 街头随处可见的双层的红色巴士,红色的电话亭,像是老爷车一样的黑色出租车,这个城市有着它独特的历史文化。 因为c市正好是深夜何凌宵在车上就给妈妈、千帆和温立涛分别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很快她的手机就响起来。悠扬的铃声在静谧宽大的商务车厢里分外刺耳。 她赶紧接起电话。然后嘴角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碍于后座上坐的是boss,所以她说话格外小声。 何凌宵不知道的是她说小声一点就会显得格外的温柔,那声音柔得像是抹了一层奶昔。 “好了……我知道了……嗯……你也是……哎……”这一声“哎”是不经意溢出嘴角的,有着淡淡的嗔怪。撒娇的意味十足。 紧接着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我晚点给你电话……嗯呢……” 何凌宵刚刚挂断电话,又进来一条短信,是何千帆的。 简短的几个字“姐,注意身体。” 可是她已经很开心了。困扰了自己几十个小时的阴霾终于散去。 他们一行人到达酒店后,何凌宵直接奔去浴室洗澡,然后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觉,现在闭着眼睛就想睡觉。 她准备睡个够,也不知道是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枕头边上的手机响起。随后是门铃声。 “何总监,何总监……”是樊迪隐隐不耐烦的声音。 何凌宵扯开被子,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她才睡下不到半个小时。烦躁的拨拨头发,忽地想到什么,又迅速的把头发稍稍弄整齐。 樊迪已经换了另外一身紫色的套裙站在她门口,用犀利的眼神看何凌宵,然后看清楚后露出挑剔的眼神来,“何总监,杨先生找你。” 她口气相当不客气。 樊迪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