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男人急忙摆手拒绝,“ 我就是来看看,既然老板没空,那我明天再来……” 看对方好像确实不是想来做生意的样子,邹觉心中顿觉古怪:“这样啊?行啊,先生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 男人犹豫了一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了,我没带名片,那个……你是这里的帮工吗?” 邹觉心中慢慢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说:“不,我是这家店的设计师,你如果有需求,也可以跟我说,不过最终还是要跟老板谈的。” “这样……行,我知道了,谢谢啊。”男人忽然微妙地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 可对方的话让邹觉觉得不太舒服。 人跟人之间的感受其实是相互的,就好比说,一个人如果讨厌另外一个人,就算他每天带着笑脸,对方依旧会保持警惕。 来店里的男人就让邹觉感觉不舒服了,不是不被喜欢的那种不舒服,就是感觉对方的话、表情、姿态都让他感觉微妙地难受。 晚上邹觉喊付生玉下来吃饭,他这么跟付生玉说了后,让付生玉出门注意安全。 “那个人你见到就明白了,一柳村里那个杀了老板娘的单身汉都没他那么古怪。”邹觉想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个例子。 付生玉喝了口汤,问:“你怎么会想到用那个单身汉来做对比?你觉得,他像一个杀人犯?” 听了付生玉的话,邹觉愣住了,他努力回忆两人的对话,犹疑着摇头:“不对,又不太像,我是觉得,他有点神经质。” 一个人疯不疯,在发疯之前,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疯子是疯子。 付生玉放下碗:“等会儿你画一下,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行。” 单纯画像而已,以邹觉的功底,没有对方留下的身体组织,顶多是没法赋予画生命,像还是能很像的。 邹觉花了一晚上把对方的肖像画出来,还是彩色的。 付生玉晚上在做积压的单子,顺便等邹觉的图,等他画好,拿过来一看,她愣了一下。 “阿玉?你认识这个人?”邹觉看到付生玉诧异的眼神,便这么问她。 随后付生玉点点头:“对啊,这是石白,就是我白天打电话的那个人。” 邹觉听了,下意识抬头去看人台上的那件婚纱:“下单制作那件婚纱的人?” “是,不过他怎么说来帮妈妈看衣服的?他也没说过他妈妈下过单啊。”付生玉被弄糊涂了,“而且,他过来,不应该是问婚纱吗?” 说到这个,两人都沉默了。 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到一个可能只有女老板的店里,然后在发现店员是男性后,改变了说法。 为什么? 邹觉忍不住说:“他不会是心怀不轨吧?这得多想不开啊?” 付生玉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别这样,万一他真想做什么,发现自己做不了,那多尴尬?” 不是付生玉自信,而是就那体格的,她一个能打十个。 原本邹觉还跟付生玉说好等到去殡仪馆的时候他顺便过去看看邹米,现在石白不知道想做什么,付生玉担心店里被人偷家,就打算自己带人衣服出门去殡仪馆,邹觉留守。 至于没人开车怎么去,付生玉打算叫个专车,不然她带着衣服坐公交车,很容易把衣服弄皱。 第二天下午两点,石白终于来了电话,说殡仪馆同意了让付生玉过去给蒙圆圆试衣服,不过她只能自己过去,人太多了在殡仪馆里乱动不太合适。 付生玉表示理解,说就自己过去。 挂断电话,付生玉就背上箱子下单叫车,衣服早上就叠好了放在大大的托盘里,用塑料袋封好后就能出门。 司机们都不是很喜欢跑殡仪馆那地方的,阴气重,还跟墓园不一样,那可全是尸体跟骨灰,还容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