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脸上的胎记颜色太深,即便是植皮,也不能轻易遮住,谢时雨和浦深一起调制了淡化色素的药膏,待颜色浅了些,再做植皮。 容叶点点头:“我记得的,时雨你不必日日都来,你那么忙,我怕打搅你。” 不,她一点儿都不忙。卸下谷主之位后,谢时雨已经快闲出病来了,她都开始怀念下山历练的那段日子,整日奔波忙碌,一路行医,一路还要为衣食住行担忧。 自她不做这谷主之后,谷中众人看她总是带着一股同情,什么活也不让她干,生怕她累着心情更加烦闷。 如今她也只有为容叶祛除胎记这一件事可做了。 容叶看出她的烦乱,勾一勾唇,露出洁白的牙齿:“等你跟我们去了沧州就不会无聊了,那里好玩的很,到了八月,谷物熟了,沧州的姑娘们便开始酿酒,男人们喜欢赛舟划船,江上比武,还有斗鸡、打铁花......你见过打铁花吗?火星漫天,漂亮极了。” 谢时雨被她说的心动,眼睛都亮了:“还有什么?” “还有......” 竹舍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西风猛的灌进来,谢时雨紧了紧衣襟,神色不悦地看向来人。 “你发什么神......” “你对盈盈说了什么?” 冷星河直接略过谢时雨,径直来到容叶面前,口气不善。 容叶不解:“没说什么啊,怎么了?” 冷星河目光冷凝:“若不是你言语挑衅,她会留书一封独自离开吗?” 容叶神色不变,淡然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她离开的原因。” 冷星河看着她滴水不漏的样子,深深吸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何眼前人总是都将他充满恶意的一面轻易撕扯出来。 谢时雨也发现了,妖里妖气的美人小弟见人便是三分笑,却只有在面对容叶的时候,总是神情冰冷。 冷星河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有压住心头火气:“盈盈体弱,生性怯懦,从未独行,若是出了个什么好歹,你一辈子都别想踏进我冷家的大门!” 谢时雨抱着手臂对他进行冷嘲热讽:“对着尚在治疗的未婚妻大吼大叫的人,我这间小小的竹舍也容不下,好走不送,希望你永远也别踏进我的大门。” 冷星河转头看她,眼里满满写的都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有这个功夫瞪我,不如赶紧去找人,你那身娇体弱的小青梅这会儿或许还没出得了古木林。” 冷星河拂袖而去。 谢时雨皱着眉,道:“什么态度。他一直是这么对你的?” 容叶不置一词。 谢时雨看着她脸上的纱布和案前的药膏瓶,深觉不值。她为了嫁进冷家而费尽心机的去除胎记,可她要嫁的夫君却如此待她。 “他如此对你,你还要嫁吗?” 容叶避开她的视线,答非所问:“冷伯父冷伯母都待我很好。” 谢时雨无奈,她知道容叶并不爱冷星河,既不爱他,也许就不会受伤。 但愿如此。 谢时雨沉吟良久,久到容叶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谢时雨终于开了口:“我只管祛除你的胎记,别的一概不多过问,今日便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