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闻见贤似乎遇到麻烦了。至少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趁此机会,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门窗紧锁,外面似乎也没有守卫。除了闻见贤,能进到这间屋子的人就只有每日负责送饭的仆妇。为了防止她逃走,那些仆妇都挑选的十分壮硕,臂上肌肉分明,脚下却轻盈如风,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她身上的药物都被收走,屋内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她逃走的。除了闻见贤派人送来给她打发时间的杂书和刺绣…… 谢时雨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针线筐里闪着银光的细细的绣花针上。 很快到了送饭的时间。肤色黝黑、面无表情的粗壮的妇人打开了房门,将三层高的食盒放在桌上,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谢时雨,重重咳了一声。 谢时雨在被中滚了滚才坐了起来,面色如常地来到桌边坐下,袖中的手却紧紧攥着。 按照惯例,她需要在仆妇的监视下完成用餐。 执起竹筷,她在仆妇如炬的目光中夹起了一根青菜。没有任何咀嚼的动作直接吞咽之后,谢时雨果不其然地呛到了。 她一面佯装难耐地敲着胸口,一面用眼角的余光去瞥仆妇的脸。那张严肃冷漠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名为疑惑的裂痕。 谢时雨继续撕心裂肺地咳嗽着,仆妇见她一副要将肺咳出来的模样,犹豫了会儿,还是向前近了几步。 谢时雨屏住呼吸,在仆妇的头发划过她脸颊的一瞬间行动了起来,右手捏着绣花针飞速地朝她项后枕骨下两筋中间的穴位刺了下去。 仆妇吃了一惊,迅速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掰,谢时雨吃痛,手中的绣花针便滑落在地毯上,钻心的疼痛一下子袭了上来,她的额角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从发现她的意图到制服她,整个过程不过须臾,由于错估了仆妇的力气,谢时雨的双手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被牢牢缚在她的身后,若不是她足够柔韧,此刻或许已经被折断了手腕。即便如此,她还是痛的出不了声,咬着唇一下子见了血。 仆妇粗粝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给我老实点,别跟老婆子耍什么手段。” 谢时雨咬了咬牙,默不作声。 “让你长个记性,下次可不要这么愚蠢了。”仆妇又加了几分力气,谢时雨觉得双手似乎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了。 “老婆子眼里可没有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想要逃跑的都得接受惩罚……” 一、二、三…… 谢时雨忍着疼痛,在心中默念着数字。 砰—— 数到十的时候,身后的仆妇终于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一下子栽倒在身后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谢时雨揉了揉手腕,转过身来,仆妇已经晕了过去。她项后枕骨下的两筋中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血痕。那被谢时雨用烛火烧灼过的针尖在她之前的攻击时,确确实实地划过了仆妇项后的穴位。 人身上的致晕穴很多,那仅仅是其中一个。 费力地脱掉仆妇身上的衣服,并将她沉重的身体拖上床铺后,谢时雨用锦被细心地将她裹住,只露出一小截乌黑的头发。 在仆妇肥大的外衫里裹了几层中衣后,谢时雨看起来才显得没那么纤细,将长发包裹进黑布,驼着背低着头,谢时雨终于像一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仆妇了。 她仔仔细细地将窗外景致浏览过一遍后,拿着红木做的食盒,慢慢走出了屋外。 这里似乎是个面积不小的庄子。大道连着小道,条条蜿蜒曲折,似乎都通往不知深浅的远方。路上看不到什么人,谢时雨便更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这个庄子里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哪条路才通往正确的出口方向。 选了一条看上去幽深僻静的小路,谢时雨吸了口气,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或许是她运气不好,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座冒着炊烟的小院,院落里迎面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穿着一身类似于她身上装束的衣裳,见了她便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