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愤恨:“一定是那个女人!她害死了大哥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死二哥!” 那个女人是谁,不言而喻。 谢时雨本无意卷进豪门纷争里,但微生流是她所救,相处了这些天,也算有了感情,她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会尽我所能救你二哥。” 微生流大喜,牵着谢时雨的手就要往外走。“那我们现在就去城主府!” 大门却被沈恪以身挡住。 “阿流还是留在此地为好,你忘了那些追杀你的人了吗?” 微生流一窒,想起自己离家的初衷,脚步顿时变得迟疑。 谢时雨难得认同沈恪的话:“不错,你和燕飞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行。” 沈恪的视线停在谢时雨脸上:“不可,姑娘只身一人,我不放心。我同你一起去。” 谢时雨拧眉:“你留在这里陪着阿流,他还那么小,离不开人。” 沈恪弯了弯唇角,“你又有多大?” 谢时雨一怔,只觉得熟悉。这好像是他第二次问起她的年龄。回过神来,她微微恼怒:“别把我当做普通的小姑娘,我……” “你本来就是个小姑娘。”沈恪快速截断她的话,“城主府我会陪你去,阿流这边也会有人照看他。” “是谁?” 话才问完,楼道上就响起稳健的脚步声,那声音很快来到门外,停住。笃笃的叩门声随后响起。 沈恪淡淡笑了笑:“看来已经到了。” …… 去往城主府的路上,谢时雨沉思着,一言不发。 天色渐黑,清冷的月色洒在道路两旁的槐树上,落下一地清晖。 半晌,谢时雨才开口:“你说城主会留我们过夜么?” 走在她身旁的沈恪旋即失笑:“你想了半天,原来是在想这个?” 谢时雨困惑:“要不然我该想什么?” 沈恪道:“我以为你会问我,刚刚那个人是谁。” “人是你找来的,看阿流的神色也是认识的,我问不问,他都来了。”言下之意是她根本没有问的必要,而且对于陌生人,她一向缺乏好奇心。 沈恪低笑出声,真是特别的小姑娘。 城主府近在眼前,二人向守门小僮通传了声,很快便有人前来接应。中年管家对着沈恪躬了躬身:“大夫里面请,城主正在前厅等候。”又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时雨:“这位小姑娘是跟着兄长来的吗?” 沈恪在一旁忍着笑,谢时雨抽了抽嘴角:“我才是大夫。” “啊?”中年管家的嘴巴几乎张成了一个球。 谢时雨在管家错愕的眼神中步入城主府。 这个时候来的大夫不多,前厅里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城主,只有一个伺候茶水的小僮百无聊赖地等候着。见了谢时雨二人,往她面上瞅了瞅,笑眯眯说了一句:“大夫远道而来还请稍作歇息,我家主人很快便来。” 谢时雨见小僮模样轻佻,有些不满。倒是沈恪从善如流的坐下了,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谢时雨。 只抿嘴品了一口,便皱着眉头咽下。伸手拿走谢时雨面前的那一杯,“别喝了,难喝。” 小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沈恪漫不经心地说着:“城主府的待客之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小僮忍不住了,白了一眼沈恪:“这位公子还请慎言,城主府不比别处,最好放尊重些。” 沈恪奇道:“城主府自然是非比寻常,连一个下人口气都能如此轻慢,真是闻所未闻。看来此行不虚,还能长了见识,你说是不是?”他靠在背后雕花木椅上,神态放松,看也没看小僮一眼,却将人家气的冒火。 谢时雨不答他的话,只默默坐着。 小僮还要出声,厅外就进来一个美艳妇人,穿金戴银,着一身华丽繁复的百褶红裙,妆容精致,行走间腰肢轻摆,带进来一阵香风,将整个厅堂照的一亮,真是明晃晃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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