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刘牢之,明白右军上下对军令的观感,桓容愈发确信这一点。 “竹枪兵列阵中,尔等务必记得,配合刀盾手行动。” “鲜卑骑兵冲锋时,武车左右不可留人,至少要相聚二十步以上。来不躲闪,可迅速移到车后。” “稍后组织役夫,连夜赶制投石器,无需精益求精,能投掷两到三次即可。” “凡随我北上者,此战之后,每人可领稻谷绢布,有功者加倍。” 说到这里,桓容顿了顿,扬声道:“战中立功者,赏!制投石器有功者,赏!临战怯懦者,罚!不战而逃者,杀!” 两赏一罚一杀,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众人肃然表情,齐声应诺。 夜色降临,营中燃烧起火把。百余只围拢起来,橘色光亮遍洒,黑夜犹如白昼。 役夫们脱光了膀子,忙着砍伐木材,搓紧粗绳。随着一架接一架投石器立起,百余名汉子均汗流浃背,胸前和脊背仿佛浸着油光。 “带来的绢布全部裁剪,几层缝合。再将用不上的竹盾拆开,夹入绢布之内。” 竹盾都刷过桐油,极有韧性。加上几层绢布,纵然不能抵挡刀枪,却能挡一挡流矢,大大增加众人活命的机会。 桓容亲自安排,令人去寻不当值的刀盾手,穿上这层绢衣,再套上护心镜和皮甲。 看到试验后的结果,刀盾手用力抱拳,腮帮紧绷,沉声道:“桓校尉看重我等,我等必当效死!” 能活着没人想死。 对桓容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于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军汉而言,却是天大的恩情。 绢布数量不多,分发下去,没人仅能护住胸前。 饶是如此,众人仍是感动不已,发誓上了战场,必定竭尽所能以报此恩。 “校尉,环首刀过重,您怕是抓不起来,要不换成匕首?我手中恰好有一把,是从胡寇手里缴获。” “桓校尉放心,匕首尽够。只要仆等有命,绝不让贼寇靠近校尉半步!” 简言之,环首刀您都舞不起来,别提和鲜卑人捉对厮杀。有咱们在,您拿把匕首装装样子就成。 军汉们一片赤诚,绝对出于好意。 桓容良久无语,眼见众人已开始讨论匕首的分量,不禁咳嗽一声,道:“诸位,容有一言。” 军汉们立刻停住,等着桓容出言。 “后日同敌交战,我军列方阵。容与刘将军商议,可在阵前稍作变化。” “如何变化?” “这样……” 桓容简单解释两句,见众人云里雾里,干脆拉上几名刀盾手和竹枪兵演练。 起初有些生疏,随着次数增多,几人的配合愈发默契,围观者的表情由不解变成惊讶,继而满是佩服。 “善!” 荀宥和钟琳擅长计谋内政,同样也是知兵之人,结合竹枪兵特点,将阵型进一步精化,杀伤力立刻增大一倍。 “仲仁,绘制阵图一事交给你,务必尽早成图,送到刘将军手中。” “诺!” “孔玙,建造投石器等事还要劳烦。” “府君放心。” 做好一番安排,桓容终于空出时间,照计划同秦璟详谈。 “秦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