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胡满村。咱们庄子就在胡满村旁边,有什么稀奇的。” 凌凌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忘了吗?” 老三也不跟她斗嘴,上前敲门,却不成想,福管事从里面打开房门。 三人登时傻眼了。 老三上前问,“福管事,你这宅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福伯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找到这儿了。不是发生命案了吗?他们怎么还有时候瞎溜达? 福伯也无意过问衙门之事,一五一十答道,“十四天前的早上。我和胡宝山亲自办的交接手续。” 老三总觉得这个胡宝山是关键,“那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或是什么时候换的锁?” 福伯想了想,“当初我们办完手续,说好了宽限七日,待他找到新住处。我于七天前来看过,他只拿了自己的行礼。”他有些糊涂了,“难不成那个胡宝山犯了什么事?” 老三点头,“那个死者叫王四喜,卖豆腐的,有几个泼皮说十四天前见过他。” 凌凌扯了下老三的袖子,“先不急着找人,先看看这宅子里有没有卖豆腐的板车。” 老三恍然大悟。若那个胡宝山真的害了王四喜,他一个公子哥想必也没推过豆腐车,肯定不会推。 福伯见他们要找装过豆腐的板车,立刻带他们往东院和堂屋之间的角落走,那里堆着一些没用的木头,其中有个板车极为显眼,“上面还堆了木炭。” 板车上原本盛着豆腐,现在竟堆满了木炭。老三上前将板车推到院子中间。 福伯上前帮他忙,“我当初还觉得奇怪。明明这样干净的豆腐车为什么要装木炭。现在经你们这么一说,这人指不定干了什么坏事呢。” 老三不确定地反问,“难不成那胡宝山为了一百文钱杀人?” 这也太凶残了吧?就算胡宝山缺钱,反悔不要豆腐,王四喜大不了将钱还给他就是。他何必要杀人呢? 凌凌也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只是待看到木炭底下那些豆腐残渣,再不可能的怀疑此时也成了真相。 老三拧着眉,指着两个衙役,“你们两人速速赶回衙门,让县令大人通缉胡宝山,务必找到他的下落。” 又指着两个衙役,让他们把豆腐车上的木炭都清理掉。 老三带着凌凌在胡家找案发现场。 福伯七日前来看过还有些印象,带他们到院子靠近水井的地方,“我前几日来的时候,这儿招苍蝇,我当时以为杀过鸡,现在经你们一提醒,或许这是杀人时流的血。” 地面上明显被水清理过,有一圈被水冲过来流下来的一圈不规则印记。 两人只能到处找。 凌凌终于在水井边沿找到几滴血迹,招了老三过来,“你瞧,这儿是不是血喷溅上去的?” 老三刮了几下,确实像鲜血的痕迹,他皱紧粗眉,“那胡宝山的娘子已经回了娘家,估计胡宝山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不会杀鸡做饭。这些血迹应该是王四喜留下的。” 三人默默叹了口气。 两名衙役已经将板车清理好,看着豆腐车里豆腐全部干枯的痕迹,想必那剩下的豆腐都没有卖,王四喜就被胡宝山给杀了。 老三气得一拳锤到墙上,“这个混账,为了区区一百文就杀人,简直灭绝人性。” 凌凌也是一脸义愤填膺,“咱们速速将人抓拿到案,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 老三点头称是。 让衙役将豆腐车带回衙门,又让福伯将案发现场保留,他们在胡满村挨家挨户问村民有没有见过胡宝山。 可惜除了那几个混混,竟是无一人见过胡宝山。 到了村东头,有个耳聋的老太太拄着拐棍,“前些日子,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还见过胡宝山,当时他背着包袱,边走边往后看,好像被狗撵似的,把我撞倒了,也不扶我起来,反而骂我,说我是碰瓷讹他钱,骂骂咧咧跑了。这个混账简直丢了我们胡家人的脸。” 老三等她好不容易骂尽兴了,才上前寻问,“大娘,这是几天前的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