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心跳加快,脸颊隐隐开始发烫。 再慢的动作也有包扎好的时候,明明已经结束,他却没有松开,顺势抬起她的手,轻柔地扶住,对上她那双剪水清瞳的眼睛,“宝珠,我以后一定会待你好的。” 张宝珠弯了弯嘴角,忍着羞意,微微颔首,下一秒又抽出自己的手,提着篮子站起来。 林云舒割了半篮子荠菜,两腿发麻,便走到青河边,捡了颗石头当凳子坐。 瞧着他们兴致盎然继续割野菜,她心情也格外地好,托着腮想着回去这些野菜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听身后传来一阵噗嗤声。 她下意识回头,就见河里有人一头栽倒在河里,让她讶异地是落水之人竟然没有挣扎。 这是寻死还是怎么了? “娘,怎么了?”众人听到动静,齐齐跑过来。 瞧见河里那人越来越往下沉,老二想都没想就脱掉外衣,跳进水里,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人捞上岸。 “这是谁啊,这么想不开?”两个马奴也听见动静,凑过来,撩开头发,其中一人瞧见这人长相,大惊失色,“大小姐,这人半个月前来过。说要借一匹马回京城,回去后一定稍银子给我。我见他穿得破破烂烂,就没同意。后来有天晚上,他想偷马,被管事的发现了,就把他赶走了。他怎么要跳河呢?” 凌凌拧着眉,看着婆婆为他诊脉,“娘,他怎么样了?” 林云舒让老二帮他挤掉胸口的水,待水吐净了才道,“他应该不是跳河,而是脚滑摔进河里的。” “那他怎么不挣扎啊?”老二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有些奇怪。 林云舒拧着眉,“他是饿晕的……” 此言一出,严春娘头一个就不认同,“娘,这里到处都是野菜。他摘点荠菜洗洗,也能填饱肚子。怎么可能是饿的。”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这么多野菜呢。” 大家全都摇头不信,这人怎么看都不像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家公子哥啊。 林云舒也没回答他们,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到男人胸口处,衣裳半敞,露出他胸口处那一半图腾。 她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严春娘和张宝珠视线避开,没有看向这边,而不拘小节的凌凌只顾着给老二挤压身上湿漉漉的衣裳。 她朝小四使了个眼色,小四心领神会,看向张大郎,“张大哥,请你帮我们的马车牵过来吧。” 那两名马奴忙道,“我们去牵吧。” 三人一起走了,林云舒这才撩开男人胸口,终于将整幅图腾看清楚。 这是一只狼头,整体呈黑色,不大不小,有她掌心那么大,纹在胸口处。 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图腾呢? 林云舒让两个儿子将他抬上驴车。 到了饭馆,男人悠悠转醒,环顾四周,“你们是谁?” 老二眯着眼打量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湿衣裳,“你落水了,我下河将你捞上来的。你是谁啊?怎么会饿晕呢?” 男人这才拱手冲着老二自报家门,“我叫洪彪。我到北地贩货,不想被半路遇到山贼,被抢了全部家当。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因为身上空无一文,腹中饥饿,洗脸的时候失足掉进河里。” 老二总觉得他解释得有些牵强。就算是土匪抢完东西,他也可以挣些盘缠赶回去。也不至于晕倒吧?而且听马奴的意思,这人前阵子居然想偷马。 虽有疑问,老二却没问出口,左右他也不会说实说,到了饭馆,他将母亲画的画骑了马往城中去了。 林云舒附手在严春娘耳边说了几句。对方郑重点头,到灶房做了碗面。 洪彪接过面,拿起筷子将面吃了个干干净净,那狼吞虎咽的速度和饿极眼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