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老大平时里做得多说得少,今日竟夸赞起人来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看来老大只是缺少机会锻炼,并不是天生就是一副笨嘴拙舌。 老大被亲娘看得有些羞囧,想了想他娘这两个月不在家,必定辛苦,忙走到她身后,给她捏肩捶背。 林云舒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她这些日子的确是累了,便也坦然受了,顾永伯手法不轻不重,比她前世买的那头等舱按摩得还要舒服。 林云舒闭上眼假寐,“你这两个月卖糖有没有碰上难缠的顾客?” 做生意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老大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没讲那些糟心事,捡了些有趣的小事说与亲娘听。 逗得林云舒捂嘴笑,“真的?你要二十文三斤,她问你八文钱一斤卖不卖?” “可不是嘛。”老大憨厚挠头,“我都被她问傻了。”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当场就说了不卖。后来其他人都指着我俩笑,我这才反应过来。” 林云舒眼泪都快下来了,拍着桌子直乐,一个犯傻一个真傻,合该谈成一笔生意。 老大红了脸,“后来那大娘买了三斤。我送了她两小块。” 林云舒笑罢,筋骨也疏散,她站起来将铜钱收回自己屋,没一会儿又出来,“我去你花婶家一趟。马上回来。” 老大目送亲娘离开家门,转身到灶房陪他媳妇说话。 林云舒到达花媒婆家,一家人正在吃饭,一番客套后,林云舒将她叫出来。 十两银子递到面前,花媒婆嘴张得像井口那么大,原先叼在嘴里的馒头就这么掉在地上,她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她咽了两三口唾沫,嗓子像是发干似的。 她直愣愣地看着那银子,用手狠狠掐了下手背,颤抖着嘴唇,不确定地问,“真的是给我的?” 林云舒点头,“咱们说好的,你帮我介绍生意,我付你一成。” 之前她让花媒婆打听的时候,就说过会分对方一成。 做人做事贵在一个诚字,既然她许诺会给花媒婆好处,就得办到。 花媒婆抿了抿唇,她是真没想到林云舒居然这么舍得。摸着良心说,若是她辛苦接生,她未必肯拿出十两银子分给别人。 可林云舒就舍得! 花媒婆激动半天,心里对林云舒前所未有的敬佩,眼眶也不自觉湿润起来,“永伯娘,你是个办大事的人。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就是豁出老命也帮你办成。” 林云舒被她逗笑了,将银子塞给她,故作嫌弃道,“行啦。我就是让你给我介绍生意,不是让你跟人打架的。没必要说这么狠的话。” 花媒婆满腔激动被她一句话打散,破涕为笑,“我一定会尽心的。” 林云舒催促道,“那你回去吃饭吧。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了。” 花媒婆目送林云舒离开,心里做了个决定,她要送小儿子去族里读书。 以前总觉得读书没用,顾守庭念了那么多年书,连个秀才也没考上,何苦浪费那个时间。可现在不一样了。林云舒现在就是她榜样。既然榜样曾将四个儿子都送到学堂读书,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林云舒自然不知晓花媒婆的想法,出了院子,她径直走到族长家。 族长刚吃完饭,站在院子里消食,听到林云舒的来意,整个人惊讶不已,“盖这房子花费不低啊。” “前段时间得了一笔钱,想着不如开家饭馆,也好每日都有进账。不必坐吃山空。” 族长深以为然,接过她递过来的简易图,捏着扳指略微算了算,“你这看起来是两进院子,可你光房间就有十五之多,占地一亩三,比那三进还要大,起码得要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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