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赵菁也不能拿她当晚辈看。况且当日贺夫人将她送来武安侯府的时候,分明是没将自己这个侯夫人放在眼中的,赵菁是打心眼不想管这齐芯蕊的事情,可让徐老太太管?却又怎么靠谱?别弄出第二个孙玉娥来,可就有得头疼了。 赵菁想了想,这事情终究脱不开手,便开口问她道:“听说昨儿贺家派人来瞧姑娘了,贺夫人身子骨可好?” 齐芯蕊原本也算打足了精神去赴宴的,这会子听赵菁问起这个,心中终究是有些难受,只小声道:“长姐的身子不是很好,我有些担心,正想着那日跟老太太和太太您说一声,我想回贺家瞧瞧长姐。”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赵菁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可一想到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她又忍不住担心起了齐芯蕊来,毕竟有这样一个姐夫在,她还想着回去,这姑娘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太天真了。 “这几日天气炎热,且你的功课也才开始,等过几日天气凉快了,你再回去吧,我先派几个婆子,去贺家瞧瞧你姐姐的情况,到时候再让她们去回你,也是一样的。”如今人在武安侯府,便担上了责任,总要先探探贺家的风声才行。 齐芯蕊听了这话也放心了几分,想着赵菁确实是一个周全的人,又想起贺夫人如今病了,连自己也照看不了了,便不觉又感叹起自己的身世可怜,忍不住又要落下泪来。 这些话正巧被坐在一旁的徐娴都听在了耳中,她细细想来,虽然自己身世不好,可如今却有叔叔婶婶疼爱,连老太太最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变了几分,倒是越发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并非是这世上最不幸之人了。 孝宜长公主府离武安侯府并不远,算起来也不过就隔了两条街而已。□□未登帝位而病逝,先帝便尊立其为□□,所以孝宜长公主的封号还是先帝所封的,后来为了拉拢当时文臣首辅卢家,将长公主嫁给了卢首辅的嫡长子卢郡贤,之后卢郡贤却因为摄政王谋逆一案,被远派海疆,最后客死异乡。 赵菁对那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从摄政王妃临死前的那些话中可以推测,当日这个卢郡贤必定也是受了她的蒙蔽,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的。卢家本就是前朝旧臣,摄政王妃跟他相熟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赵菁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头疼,好在外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张永顺家的在外头道:“夫人,孝宜长公主府上到了。”赵菁是长公主请的“戒宾”,自然待遇优厚,门口早已经站了一溜烟的婆子相迎,其中不乏有上回亲自来相请的金妈妈。 那人一见赵菁下了马车,便笑吟吟的走上前道:“侯夫人来的可真早,幸好老婆子我提早出来了。” 赵菁瞧着她们几个脸上都带着汗珠,虽然这会子时辰尚早,但这样的大暑天便是清早也是热的,想来她们已经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了,赵菁便笑着道:“几位妈妈辛苦了。” 众人都笑着说不辛苦,引着赵菁往府里去。赵菁进去之后才发现已有很多客人比自己来得更早,想来虽然因十年前的事情牵连,但孝宜长公主的威仪仍旧是不减当年的。 徐娴和齐芯蕊因是头一次来参加这样的宴会,难免有些紧张,两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在了赵菁的身后。不过好在如今长公主寡居,府上并没有什么男宾,因此迎客的地方,便是正院的厅堂。 赵菁才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热闹的说话声,按说这些太太奶奶的说话声都应当是温婉谦和的,尤其是在外头做客,谁会扯着嗓子说话,这样无疑是失礼的。 赵菁在门口顿了一下,等着婆子上前传话,便听见里头有人开口道:“你想知道武安侯为什么打了你家小子,等那侯夫人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侯爷这新婚燕尔的,哪里来的这样的火气。”那人说完,竟还狎促的笑了几声。 这话听得赵菁一阵拧眉,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丫鬟道:“长公主驾到。” 赵菁转过身去,瞧见孝宜长公主穿着一身秋香色葫芦双福的褙子,头戴整套的玳瑁珍珠头面,淡扫蛾眉往这边来。她身边跟着的一个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