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接。”我嘱咐道。 车子刚停在医院停车场,一阵刺痛从肚子上蔓延开来,阮瑷搀扶着我下车,“有什么感觉吗?” “肚子有一点疼,现在又不疼了。” “应该是阵痛,别着急,我们先去检查。” 姨妈打来电话,我接起来,在妇产科汇合。 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医生给了我一堆文件要签字,委托人,我毫不犹豫的写了姨妈的名字,男方处,为空白。 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检查,听胎心,稀稀拉拉的阵痛感袭来,从十分钟一次,到五分钟一次,再到一下连着一下。 姨妈心疼的给我按摩着腰部,却再也无法阻止那剧烈的痛感。 褪去了人类最后的一丝尊严,光溜溜的身体任由医生来回检查着,我抓住姨妈的手使劲的捏着,姨妈声音里的心疼带着丝丝哽咽,“飞儿,再坚持坚持……” 阮瑷买了巧克力一块块的掰开喂到我的嘴里,“多吃点,等会有力气生,听医生的,别想别的,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宝宝了……” 这一刻围在我身边的,是姨妈,不,是生我养我的亲妈,和阮瑷这个交心的闺蜜。 待产室里,我疼的哭出了声,姨妈温热的手一遍遍擦着我的眼泪,“好飞儿,再坚持坚持。” 疼了六个小时,我听到了万景渊急切的喊声,“飞儿,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无意识的牵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更疼了,医生来检查,可以进产房了,隔着待产室门板传来的万景渊焦灼的声音,“医生,让我进去吧。” 从待产室出来,万景渊满脸疼惜混合着急切甚至是不知所措,“飞儿,你怎么样,我陪你进产房吧。” 我咬着牙摇头,“不,有姨妈就好了。” 阮瑷的声音滑过耳畔,“这时候就听飞儿的吧。” 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万景渊的想法了。 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眼泪,终于听得了一声婴儿的哭声,我累的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恭喜,是个儿子。” 护士的话几乎让我喜极而泣,“3月28日,两点42分。” 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眉眼柔和的看着护士给婴儿擦洗,心像是融化了一般,柔软的一塌糊涂。 护士将儿子放在一个托盘里,又放在了秤上,嘴里念着,“5700克减1600克,4100克,八斤二两。” “能让我看看吗?”我柔声道。 “能。” 护士将光溜溜蹬着小腿哭的儿子包裹起来抱到我面前,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我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姨妈含笑的声音满是爱意,“飞儿,像你,和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姨妈抱过孩子,“护士,辛苦了,给我抱着吧。” 从产房出来,阮瑷和万景渊同时奔过来,万景渊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宝贝儿,辛苦了。” 他又看向姨妈怀里的婴儿,“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的眼神因着孩子两个字缀了笑意,心里的不快因为儿子的到来,已经被暖阳照耀。 回到病房,万景渊站在床边抚着我的额头,“还疼吗?怎么提前了好几天。” 我神色淡淡的,“你先回去吧,这里有姨妈和小瑷就可以了。” 万景渊眼里的温柔瞬间散去,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了?” 姨妈和阮瑷自动当了透明人,两个人看着孩子,也不说话。 阮瑷倒了一杯水,两个杯子来回倒着,“你先休息会,我给你晾点温水。” 万景渊唇线抿紧,眸子里充满狐疑,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飞儿,到底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