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奴才贱命一条,死就死了,可公主万金之躯,若是有了什么意外,让奴才到九泉之下如何跟皇后娘娘交代?” 阿澜张了张嘴,在心里叹了口气,却只说:“你去吧。” 她这么多年过来,身边关心她的也就这么几个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她真怕有一天,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她一个人在这世间漂泊。 没让阿澜等多久,刘安就回来复命了:“漪澜院还乱做一团,不少人都在无凭无据地嚼舌根,说这次的事是公主做的,太子殿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发难公主,必定也是这些流言的原因。” 阿澜倒是不意外,这府中和傅清窈仇怨最大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洛长天说的其实也没错,有本事有胆子敢这么做的,除了她都找不出其他人来。 但是她不怕,在让刘安动手之前就想好了,再怀疑她又怎么样?他们又没有证据! “傅清窈呢?”她问道。 刘安道:“她在装晕。” 阿澜:“吴长岭没看出来?” 刘安道:“自然看得出来,但是以那位傅姑娘的病情,要晕过去也是实属正常,那位傅姑娘又一直不愿意睁眼,他自然不敢蹚这趟浑水。” 不必刘安多说,阿澜自己就想明白了傅清窈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装可怜,让洛长天的怒火更加旺盛,洛长天越生气,她自然就越倒霉。 “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阿澜摇头,“什么都不必做,做了也没用,现在我就等着,看洛长天要怎么为傅清窈出气!” 洛长天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一个时辰后,有人过来叫她:“太子妃,殿下请您到漪澜院去。” “傅姑娘醒了?”阿澜问道。 来人是漪澜院的人,对阿澜的印象很不好,闻言不冷不淡地道:“我们小姐醒了,只是身体还不大好。” 善儿看不惯她这态度,道:“你们小姐这身体真是娇弱,三天两头的病,这病得也未免太过频繁了吧?我听人说啊,想要身强体健生活安康,就要好好积德,你们小姐这样,不会是缺德事做多了吧?” 那人愤怒:“你——”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刘安打断了:“在太子妃面前失礼,这就是漪澜院那边的教养?” 那人气得不行,却冷不防对上阿澜的眼神,一腔将要喷发的怒火就这么生生压下去了,“太子妃恕罪,是奴婢失礼了。” 阿澜没说话,抬脚朝着漪澜院那边走。 到那边的时候,发现傅清窈已经从床上下来了,病恹恹地坐在椅子里,整个人就是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她时不时就咳嗽两下,旁边侍女小心地给她拍打着背。 在另一边坐着洛长天。 厅堂里人不少,都是为照顾傅清窈站在这里的,有人给她拿帕子,有人给她递茶水,有人给她端药,又有人给她盛汤。 底下还有吴长岭等一干大夫,一些在写药方,一些在商讨治疗方案。 阿澜瞧着,觉得一国太后生了病也就这场面了。 她一进去,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阿澜一点不露怯,给洛长天行了个礼,就自顾自坐到了一边,道:“不知道殿下叫我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来给清窈道歉。”洛长天道。 厅堂里所有人动作都顿了一下,阿澜能感到投在她身上的各种若有似无的目光。 她面无表情,看向傅清窈,“道歉?” 傅清窈虚弱地摆手,脸色有些不安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让太子妃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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