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用,可别再不舍得拿去做别的了。” 她这句话知情人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对二贵这种素行不良的人也是半点都起不了同情心。 门外几位被他拿着扫帚吓到的老人还摇头叹气道:“大不敬啊,咱村怎么就出了这种人啊!” 田妙华起身走到门口谢过几位来见证的老人,既然事情都已经定板了,寒冬腊月的也不好总让老人家在外面受冻,就请他们各自回家休息。 她在这里送客,程氏看着散去的人们的背影凄厉地喊着:“这寒冬腊月的你把我们一家赶走,要我们上哪儿去!?” 田妙华回头看她一眼,居高临下道:“年前我们不是孝敬了你十两银子么,虽然盖不了大房子,但盖间小屋也满够了。反正你们家也没有几口人,儿子还在别的村念书也不会来住,用不了多大的房子不是么。” 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哎呦,十两银子呐,可真大方! ——加上刚刚二两都十二两了!我要有这样的侄子还不好好处着啊,闹成这样傻不傻! 田妙华也不再理会程氏,示意程驰送族长回家。待亲自把族长送回去,家里没有旁人田妙华才又道:“大爷爷,事儿虽然了结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劳烦您呢。” “大驰媳妇还说的什么客气话,有事你就尽管说!” 这会儿再跟田妙华说话,族长的心态都跟出门以前不一样了,不自觉地带了一点隐约的敬畏,可不敢招惹着她。 田妙华倒是进门就收起了在外面的作态,又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程氏要搬走可能还需要几日,您知道我们住的远,到时候收房收地来来回回的跑也麻烦。能不能就劳烦族长帮我们监收一下,将来的地也看看村里有人要种便佃出去。佃金您看着收点,里头的一半您留着就当是您的辛苦费。” “这哪里能行,收个租子看个房子不过就是随手的事,哪儿能要你们的钱呢!” “大爷爷您就别拒绝了,不然我们哪儿好意思麻烦您啊。” 族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手收收租子的事儿就能拿一半租子,这种好事别处可没地儿找去。 “你们放心,房子和田地我都保证给你们打理的好好的!” 讲真程驰这种安于现状“胸无大志”的人,有沧田县的房子和田地就已经很满足了,根本不会在意这边的寥寥几亩田地有没有租子。不过田妙华觉得苍蝇腿儿也是肉啊,一年让程驰回来个一次给他爷爷上上坟顺便拿租子就够了,她也懒得为这点租子经常跑来跑去。 族长坚持留了他们吃午饭,下午田妙华跟着程驰去给程爷爷上了坟,随后便返回沧田县。 像是心头的一块病肓终于被挖去,程驰心里头空了一大块,整个人虚脱得很。一到家他就瘫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来,田妙华想走也被他拉住,硬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陪着他。 “妙华,等打完仗以后……”他停了一会儿,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只道:“等打完仗以后,我有话跟你说。” 田妙华只轻轻“嗯”了一声,她其实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不过,等他回来以后再说吧,她也还没想好呢。 …… 半夜里下起了大雪,次日一大早整个院子就白了一层,顿时让人视觉上就冷了许多。 程驰也不知怎么心理就那么脆弱,不过是回老家断个亲上个坟,回来就跟病了一场似的。田妙华就没有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儿,休息好了明日也好上路回边关。 院子里玲珑和初夏拿了大扫帚来扫雪,田妙华不客气地让寒水这个“客人”也去帮忙。反正是在她家里白吃白喝白住的,她当然也不用白不用。 而她自己就很地主婆地搬了个椅子坐在廊下,喝着热茶看寒水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