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敬畏她,她是他们这群异能者们的主子,给他们力量,也掌握着他们的生命。 “带着那个植物人一起去,既然真的有言咒师动了手脚,说明她已经知道那个人落在了我们手上。” 只要把握住对方在意的东西,总能找到对方的弱点。 可惜自己没耐性等那个言咒师自己找上门了。 景颂月站起身,像是白玉一样美好的赤|裸双脚从男人面前一划而过,在迤逦的华丽裙摆之间露出了一点温润的色彩又随即隐没。 “把视频发出去了么?所有的异能者们都知道了吧?” “是的,主子,所有的异能者都知道杀人者乔还活着,并且现在为政府效力。” “很好。” 轻轻挽起的发髻上面缀着点翠的簪子,作为曾经的一个封建统治者,景颂月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喜好都有可能沾满了无数生命的鲜血,比如她为了维护统治而献给空嗒的祭品,比如她头上这枚精巧绝伦的发簪。 比如,她现在就想让那些异能者们制造大量的“血|案”,逼出她想见的人。 平民生死与她何干? 也许也就是因为如此,她一直被噩梦纠缠,而路俏总能得以无梦的安眠,她们两个人,一个不安在内,一个不安在外,注定了彼此折磨,终有一个要以死终场。 远在缅州夷区丛林的卿微并不知道在遥远的都城发生了什么,她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手机上——为了省电,她一天只能看半个小时的手机,今天的这半个小时,她大发慈悲地花在了自己的文下评论区中。 断更多日,读者们已经在评论区开始了“掀起作者头盖骨”的活动,小姑娘们催更凶残,看的言咒师大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如果是平时,看见这些有趣的评论卿微总会跟自己读者群里那些没节操的分享一下,可惜读者群如今也民怨沸腾,卿微只能跟公输全全叨叨两句了。 “看看,我晕机一定是这些人咒的。” “……”公输全全很想说句“不做死就不会死,你不断更谁会去咒你”,又觉得晕机的卿微着实可怜,他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她们也太甜了,居然以为我是卡肉,我是卡在了虐的地方好么?这位马上要被剥皮拆骨了。” 憋了这么多天,看到评论区里磨人小妖精们的卿微兴致高昂。 “啊?剥皮拆骨?”一直默默追文的公输全全有点懵。 “是啊。”卿微不怎么在意地用手指划过一个人名,那正是这篇文里的第一人气配角,“我卡文不写,也是让他多活几天。” 卿微长叹一口气,那声叹息里满含着“我怎么这么萌,我怎么这么甜,我怎么这么心慈手软,我怎么这么可爱”的意味。 公输全全差点没忍住用小妥把眼前这个毫无作者自觉的家伙揍一顿。 “突然想起来我还欠几个加更,有几个人过生日,九瓣菊花是上个月生日?这个月有桔子和全喵喵,桔子的已经欠下了,喵喵的还没到吧?”卿微掰着手指自言自语。 “快了。” 公输全全随口接到。 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卿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丛林寂静,只有森森高木潺潺流水。 一男一女,一个沉默的木偶人。 一只鸟儿突然叫了一声,从林间轻快飞过。 “全喵喵?” “……唉!你可以听我解释的,对吧?我就是看个文留个言,然后你就勾搭我了。” “呸!我勾搭的是妹子,谁勾搭你个大尾巴狼?说,你混进我读者群都干了什么?不然我让你永垂不朽!” 卿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公输全全格外宽容,如果换了随便任何一个男人,欺骗她这么久,她一定已经实施了几十个方法去让他“悔恨终生”。 公输全全下意识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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