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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字作为谥号,也算是诠释了他的一生。

    可景颂月还是把自己当做他的女儿的,虽然她杀了自己的父亲。

    这次路俏通过特监局鼓动着有关部门对着她爹的坟下手,她是一定忍不住的。

    路俏站在床边俯身看这两天变得更加白皙起来的卿微,她睡了太久了,可奇怪的是她的脉象不见丝毫的虚弱,言咒师的存在太过于奇诡,路俏即使武力值再高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你省心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睡着觉变白了。也挺有意思的。”

    女人注意到今天卿微变白的地方不只是脸,还有手。就连卿微原本参差不齐的手指甲都变得整齐圆润了起来。

    难道美容觉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卿微的手好像被人剥削了一层皮一样的白透可爱,路俏用手指戳了一下,感觉上面水盈盈的。

    蹲在床边的酥饼和米糕依然有吃不完的瓜子……吃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下楼去找自己要,也有点奇怪啊。

    心生怀疑的救世主转身看了一下卿微现在干净整洁到堪比公寓样板房的房间,心里已经有数了。

    再看看卿微,她还在睡着,和这个早春季节里的房间一样的安稳与祥和,只是不知道这种安详还能维续多久?

    如果景颂月还活着,她是以怎样的方式活下来的。

    这个问题萦绕在路俏的心里,让她觉得不安。

    有时候面对敌人,可能会因为对他一无无知而感觉到恐惧,也可能因无知而无畏。

    但是,深深了解彼此的两个人,却很明白对方到底有多么的冷酷,所以彼此提防,心生惶恐。

    淅淅沥沥,今年第一场春雨还在下着。

    路俏却仿佛闻到了危险的风从不知何从何而来,它会带走什么呢?按照景颂月的想法,它会带走属于自己的一切吧。

    那就来吧,让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该生者得生,该死者去死,把世界留给那些还有希望的人们。

    卿冕无力地瑟缩在笼子里。

    那笼子极小,他坐在里面连脊背都要弯曲。

    笼子是连一只大些的猫仿佛都装不下的样子,却有他这一个虽然瘦弱身高却不矮的男人被生生地塞在那里面。

    这是惩罚,这是那个女人对他的惩罚,只因为他一身“傲骨”,不愿意为那个颐指气使怪里怪气的女人做事。

    所以他已经被这样关着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笼子是被半悬在空中的。

    笼子下面有稀稀拉拉的秽物

    那个说自己叫长宁的女人知道卿冕不喜欢女人的触碰,所以,她找了几个女人就一直围在这个笼子跟前,看着这个男人失禁、看着这个男人一身污秽、看着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你不是骄傲吗?你不是说你不会为一个女人做事吗?那你就骄傲着吧,骄傲地看着这些女人见识到你最不堪的那一面。

    长宁就是这样说的,她那世间仿佛最动听的声音,这些天里仿佛无数次在青年的耳边响起,就像恶魔一样可怕。

    这就是她一贯的作风,她敌人最在乎的,她就一定要毁掉。

    所以,这几天,卿冕真的仿佛身处在地狱之中,他抗拒着女性,却被女性围观了一生中最不堪的一面,像是个待宰的畜生,甚至在昏迷之后还会下意识向这些女人低声乞求着食物和水。

    所谓食物是能让他活下去的针剂,水也是有的,只是一喝就是把水管直接插|入他的嘴里,一直灌到他小腹膨胀为止。

    这些水他不求是肯定不会有的,长宁是摆明让他自己选择,是渴死,还是再一次失禁在女人们的面前。

    因为脊柱长时间弯着,在起初的几天,卿冕还能轻轻地颤抖两下,现在,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又是三天没有喝水了,卿冕觉得自己又要昏迷过去了。

    意识迷离中,他再次警告自己,不能说,不能说。

    不能说他自己所谓的骄傲其实是假的,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去做事,他的骄傲到了这个份上根本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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