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那里面已经被确认了没有任何不该被留下的资料,他们也会在一个月内被有关部门秘密进行二轮约谈。 保密,就是他们这次能够活下来的唯一的代价。 这一些“小事”自然有万能保姆林先生全权处理善后,路俏自然是不知道的。 林先生却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别的人也关注了这次“微不足道”的新闻,那个人,恰巧从孟雅言那里知道了路俏正在重川。 重川,一场竟然无人死亡的天灾…… 抽出一支开得正艳的淡蓝色兰花,用手指,一点一点的将它碾碎,再将那零落的碎屑掸到地上,长宁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仿佛她刚刚随意碾碎的,并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仇人。 或者,是一个爱人。 “会不会真是你做的呀?你还真是,救人有瘾呢!” 在这个装饰古典的房间里,地面上铺着的,是细长绒的地毯。 长宁光着脚,雪白的玉足踩在比她的肤色略输一筹的毯子上,踏过零落的花。 她身上裹着蓝色的丝绸长袍,那长袍拖在地上,随着她前进的步伐,慢慢地一点点地勾缠着那地上轻盈的长毛。 曾经有无数诗人赞美过她的美貌,当然,那些诗人,如果在坠星之战后还活着的话,又会改而去痛斥她的丧心病狂。 当一个女人著有功勋的时候,人们最先看到的,是她的脸。 当一个女人犯有重罪的时候,人们最先想到的,还是她的脸。 长宁曾经取笑过那个人,她明明有着那么好看的容貌,却总把自己的脸放在盔甲之下,不让人去窥探,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后来她自己明白了,那人的功勋从来与美貌无关,就像长宁自己,她的罪恶,也与自己的容颜,毫无瓜葛。 所以刨除了那些外貌带来的格外的轻视与悲悯之后,她们反而能更加容易地用另一个角度看清这个世界。 这个因你是女人,就会被追捧,并且同时被践踏着的世界。 这个因你是女人,就会被践踏,并且同时被人们认为是在追捧的世界。 “我该送你一件怎样的厚礼呢?” 女人极其悦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她向着无边的寂静发问,并不期待自己能得到答案。 过了一会儿,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了一阵难得的、愉悦的笑声。 “我送你命运好不好?” 那远在西南荒僻之地的灵寨因为自由蓝剑的陨落,现在正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寻找着靠山。 据说,这一代有言咒师呢。 让他送你最美好的爱情和友情,让他祝福你获得一生中一直求索的快乐和满足。 这样的命运,你敢要么? 一阵风从木质的窗外吹来,那地上碎掉的兰花,再也不能随着风轻轻摇曳了。 看见那一个在繁华街道旁显得有些灰扑扑的半旧小区,车上的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回家啦,是真的回家了。 就连自认颠沛流离拒绝产生归属感的卿微,都忍不住扒在车厢的窗子上往外看。 那高大的白杨与梧桐,那有着红瓦顶子的水泥墙,哪怕是水泥墙上被清理掉的小广告的痕迹,看起来都有几分的亲切。 站在小区门口的大妈们隔着一个红绿灯就看见了那一辆在车海中国特立独行的房车。 她们招招手,像是迎接归来的英雄一般彼此招呼着都涌到了小区的门口。 这样的阵仗,就算是上个月老爷子们获得了本区老年人象棋大赛团体组亚军,都没有享受过。 路俏刚从车上下来就被大妈们团团围住了,她们也不再去在乎那一辆造型别致的车子,只是直勾勾地都看着路俏,眼睛围着她上上下下的打转,从个头到头发,从脸到手,再看看腰,再看看肩膀,有没有胖,有没有瘦,有没有吃不好,有没有在南方热的就多起了几个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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