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却轻笑了一声,“你也太小瞧他了,他的武功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闭着眼睛都不可能摔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尽管清楚他身手不凡,苏皖还是担心啊,可惜她就算喊他也没用,喝醉酒的男人才不跟你讲道理,只管自己高兴了。 苏宝也很高兴,抱着舅舅的脖颈,眼睛亮得出神。 两人在府里乱转悠,还掏了一些鸟蛋,让苏皖给他们煮鸟蛋,苏皖十分无奈。 一直到夜深时,三叔他们才离去,哥哥确实有些醉了,走时还将苏宝扛走了,苏宝今天是最最喜欢舅舅的一天,抱着他的脖子舍不得撒手,就随着舅舅去定国公府住了一晚。 楚宴乐得清静,送他们出府时,还道:“干脆以后你来养他吧,我们也省点心。” 苏翼笑得爽朗,当即应了下来。 苏宝冲爹爹扮了个鬼脸,绷着小脸靠在了苏翼怀里,苏翼也没乘坐马车,带着苏宝施展轻功回的府,外面不如府里明亮,苏宝这才有些怕了,搂紧了苏翼的脖颈。 过了八月十五后,时间过得格外快,不知不觉苏皖的肚子就七个月大了,天气也一日日冷了起来。 苏皖闲着无聊,又给苏宝做了双手套,他每日都得去读书,路上这一截儿路都是走着,苏皖怕他觉得冷,就给他又做了一双,刚做好就让苏宝戴着试了试。 小孩长得快,去年那双戴着已经有些小了,这一双却极为合适。苏宝喜欢的不得了,还故意在楚宴身旁晃了晃。 楚宴瞧到后,酸了好大一阵。 苏皖笑着打趣,“不然也给你做一双?” 楚宴却不许她做,终究还是怕她费神,七个月大的宝宝,将她的肚子撑得格外大,楚宴每日瞧着都觉得她快生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之前还时不时去一趟翰林院,如今是彻底不去了。 苏皖多少有些无奈,当初她生苏宝之所以七个月就生了,其实是因为身体不好,早上起床时,却一阵头晕,突然眼前一黑,她没站稳,摔了一脚,这才早产了。 如今她身体好了不少,怀孕至今从未头晕过,不仅营养补充的足够,心情也很顺畅,身边又时刻有人盯着,想摔倒都难,自然不可能再早产。 都说十月怀胎,其实一般九个月也就生了,如今才不过七个月,距离生产肯定还得两个月,苏皖劝了他几次,让他不必如此担心,楚宴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苏皖只得随他去了。 这三个月京城中自然有不少大事,不少姑娘都出嫁了,连谭妙的亲事都订了下来,前几个月根本没人敢娶她。 如今是见景王夫妇没有报复她的意思,大家才意识到,在他们心中谭妙估计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应该不会因为娶了她,就遭到报复什么的,提亲的是陆佳惜的三表哥。 他并非家中的嫡长子,因是嫡次子,便格外受宠,被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他对谭妙格外痴迷,不止一次地因为想娶她忤逆长辈。 之前大家还能拿景王吓唬他一下,知道景王不会寻谭妙麻烦后,就又闹腾上了,左右不是嫡长子,见他非谭妙不娶,家人只得妥协了。 谭妙以前是瞧不上他的,觉得他这辈子都只能依靠家里,自个根本没什么本领,然而她瞧得上的又都看不上她,她为了嫁入高门,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眼瞅着快要过年了,她如今十六,真拖到年后,一过十七,肯定更没有好的,陆佳惜已经嫁给了大表哥,想到以后竟要与谭妙成为妯娌,心中就有些一言难尽,偏偏三表弟又认准了谭妙。 左右以后是她掌管中馈,谭妙又是高嫁,为了讨夫家欢心,肯定得夹紧尾巴做人,她不信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她这才不再多想。 谭妙定亲的事,对苏皖没什么影响,她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因为天气变冷了,景王府已经烧了地龙,屋里很暖和,她穿的并不厚,哪怕宝宝已经七月多了,行动起来也算方便。 晚上她却又想起夜了,最近这段时间,因天气干燥,楚宴便时常盯着她多喝水,孕妇本就容易多上厕所,喝多了夜晚时不时就要起来一次。 楚宴察觉到她的动静,就睁开了眼睛,他翻身坐了起来,小心将她楼到了怀里,“想起夜了?” 苏皖最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次数多了,倒也习惯了,只是惯常念叨了一句,“之前就说我躺外面,这样起来方便些,不用打扰你休息。” 楚宴哪放心她一个人,哪怕知晓孕妇后期肚子会一点点变大,瞧到她顶着个大肚子,他还是有些心惊,他下了床后,就将苏皖扶了起来,再次蹲下给她穿好了鞋子。 将她扶下床还不算,还想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