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 可眼前的江湛又和过去有些不同。 他唱《好想你》的时候,身上带着些温柔的懒倦,这些气质在视频画面里不太能展现得出,肉眼一清二楚。 头顶的光落在睫毛上,扑簌簌地落下一层剪影,素白的手腕随着拨弦晃动…… 柏天衡在歌声中,又一次想到了江母。 落地窗前的花束犹在,江母背对房间的方向,坐在窗前抱着一把古典吉他,《天空之城》的乐调空灵美好。 少年江湛:“妈,给柏天衡换首曲子呗。” 江母回头:“天衡想听什么?” 少年江湛:“给他谈首《舒克贝塔》。” 江母笑:“别闹。” “柏天衡,我没有家了。” 柏天衡举着手机的手几乎克制不住,他心底有无数情绪在沉默中交汇融合,在缄默中激荡,在理智中反复崩塌重建。 最终,尽数敛下。 他换了只手,平稳地端着手机,在江湛拨着弦唱完最后一句“好想你”的时候,放下手机,神色如常地鼓掌,问:“学了多久?” 江湛把尤克里里摆在腿间,往后靠,伸了个懒腰:“抽空跟程晨学的,这首三四天吧。” 柏天衡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视频:“原来是准备留在决赛用的?” 江湛横着手机看视频,准备发微博:“嗯。” 柏天衡:“这首发微博,决赛不能用了。” 江湛抬眼,叹气:“是啊,不能用了,决赛个人solo提前玩儿完了。”笑:“要不柏老师再坐一次副舞台帮帮忙?” 柏天衡睥睨他,一脸无所谓:“都可以。我说了,你要什么,就给什么,别说副舞台,同台都可以。” 江湛故作惊讶:“哇!” 柏天衡哼笑,主动提议:“或者戒指给你?” 江湛眸光透亮,已然是如常的样子,玩笑着说:“又要公开啊。” 柏天衡:“你不敢。” 江湛:“是啊,我不敢,柏老师敢。” 柏天衡又问了一遍:“公开吗?” 江湛想到什么,忽然笑喷:“公开什么,公开你是猪吗?” 柏天衡起身,两步越过茶几,伸手去拿人,江湛往后仰,拿尤克里里当盾去挡。 江湛挡:“君子动口不动手!” 柏天衡进:“我是君子?我是猪。” 江湛:“猪你有点职业素养!菜不是这么拱的!” 柏天衡:“猪怎么拱不用你个菜多废话。” 两人笑闹互掐了几个回合,最终以柏天衡拿开尤克里里按着江湛亲了两下收尾。 江湛从沙发上坐起身,抬胳膊擦了擦嘴,又怼了句:“不要脸。” 柏天衡站在旁边,一手拿着尤克里里,一手在江湛头发上揉了一下:“好了?” 江湛:“好了。”他短暂的痛苦只展现给了一个人,但他不想要任何和过去有关的询问,柏天衡什么都懂,顺着他,惯着他。 柏天衡:“明天回去?” 江湛:“嗯。” 次日一早,依旧是柏天衡开车,亲自把江湛送回节目组。 快到四方大厦的时候,柏天衡伸手,江湛回握,与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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